确定小孩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后,楚云歌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快坐下吧。” 舒妃朝着旁侧的椅子指了指,楚云歌顺势抱着十七皇子坐下,桌面上还摆放着他的功课,随手翻了几页,上面的字迹十分整齐,不像是几岁的孩子能够写出。 楚云歌有些欣慰的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我们小十七真聪明,这些都是你自己写的?” 十七皇子重重点头:“是!” “要一直保持下去,知道吗?还有……方才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更是治国之道,君主为百姓着想,百姓自然臣服他,爱戴他,若是只顾着自己享乐,让百姓民不聊生,那最后一定会受到反噬。” 小小的孩子大概还听不懂这些话,但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郑重认真的模样。 “我知道了。” 舒妃将十七皇子从楚云歌的怀里拉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后出声:“好了,自己去玩吧,我和姨姨有话要说。” “好。” 小孩兴冲冲的起身,迈着大步朝院子外面出去,刚走到门口,两个宫女就抬着什么东西进来。 “这是什么东西?” 十七皇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同时吸引了楚云歌和舒妃的目光。 宫女连忙朝她行礼,出声道:“十七皇子,皇上听说皇子最近学武,特地让人做了这个放置兵器的架子,让我们送过来。” “哦,这样啊。” 面对皇上的赏赐,十七皇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掀开看了一眼后,朝着院子里指了指。 “先放在那边吧。” “是。” 将架子放置好后,宫女将上面盖着的绸布给取了下来,这架子由上好的红木组装而成,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镶嵌着十分珍贵的宝石和玉石,甚至在最边缘,还挂着一个象牙制作成的牌子,牌子上面雕刻着十七皇子的名字,代表这是皇帝赏赐给他的私有物。 舒妃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没有太大的反应。 楚云歌抿唇:“皇上如此这般,是否会给小十七招来旁人的嫉恨,若是有人想要陷害……” “起初,我也有过这样的担心,时常提醒皇上,成儿现在还小,莫要给他太多的东西,后来……” 舒妃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唉,他宠爱我,不过是因为我听话懂事,能够满足他对女人的幻想和想要的温情,至于他对成儿的疼爱,更是因为我和成儿没有一个强大的背景,没有资格去争夺一些权力。” “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如果和利益挂了钩,就会变得扑朔迷离,甚至让人陷入怪圈之中,对比起皇后和之前的齐贵妃,我和成儿在皇上心里,倒像是不争不抢,也不会争不会抢的宠物一般。” 话虽这么说,可这样何尝又不是一种幸运呢? 十七皇子没有资格去争夺皇位,就不会成为皇上忌惮防范的对象,他就可以从一个冷酷无情的帝王身上得到最真诚的父爱。 就好像此刻,十七皇子正摸着自己的下巴盯着放置武器的架子,然后扭头看向旁边的太监。 “我们现在去找父皇吧,这个象牙牌子,我想给宁远也做一个。” 宁远大概是哪家皇亲贵胄的晚辈,与十七皇子一起在太学中,二人关系不错。 太监见怪不怪,点头哈腰,跟着十七皇子一起从宫殿离开。 象牙牌极其珍贵的东西,不过十七皇子想要,皇上大概率会给他,甚至还会夸赞他重情义。 舒妃从椅子上起身,楚云歌也跟着起来,二人默契十足的出了宫殿,一起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过去。 宫女太监都远远的跟着,听不到二人的对话。 “皇后如今奄奄一息,怕是命不久矣,可是云歌,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我们送去的毒药,根本不会有这样的药性,这后宫中,似乎还有一只暗藏的大手。” 听到这话,楚云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没有应声,舒妃继续说道:“不过事已至此,不管背后的人是谁,他们的目的与我们相同,我们大可以不用去管。” “倒是陈家,如此迫不及待的送一个年轻女子进宫,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楚云歌这才回应。 “那个陈晴……不用担心,皇上短期内不会宠幸她,就算宠幸,大概也不会让她有孩子。” 说完她吐一口气:“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这样一个女子,恐怕要被葬送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里了。” 对比而言,舒妃是一个十分幸运的存在,但不是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