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话,宁致承方才还舒缓的表情瞬间紧绷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打的竟然是这样的算盘。 “母亲,那她呢?她算什么?难道就只是照顾我的一个工具?” “她……她……” 宁侯夫人被这问题问住,结巴了好一阵后,才出声道:“她是你的妻子呀!” 宁致承脑海里不断回荡着楚云歌在亭子里同他说的话,此刻,他好像明白了“他们”到底指的是谁。 他喉咙轻动,从衣袖里拿出那串红玛瑙珠串。 “母亲若是这般,那我便再也不看大夫,就让这条腿顺其自然,站不起来,这辈子就这样迷糊的过吧!” “致承!你怎么……” “楚小姐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任何人的工具,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庸品,她很与众不同,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不会按照你的想法去走,更不会把自己困在宅院之中。” 说完他深吸口气。 “母亲若是想请楚小姐给我看病,就正正经经的上门去请,楚小姐定不会推辞,倘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宁愿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致承,你说什么?你说母亲下三滥?” 宁侯夫人瞳孔放大,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儿子的口中说出来的。 她深吸口气,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生气。 “我事事为你着想,你就是这般偿还你母亲的?罢了,罢了!左右我不是人,我不管就是了!” 中年女人气冲冲的离开,院子里逐渐安静下来,宁致承看着自己双腿上摆放的那本《土地论》,心底再次涌起些怀疑的感觉。 另一边。 楚云歌和丞相夫人回到丞相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楚云歌把丞相夫人送回院子后,自己也慢悠悠的向回走。 推开房门,屋里没有点灯,有些黑暗。 她喉咙动了动,正准备将烛灯点燃,就听到屏风后侧,似乎有点什么响动。 她瞬间警惕起来,敏锐的回头向后看,可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女人从身上摸出银针,佯装在桌上拿火桶,然后转身,飞快将银针给射了出去。 只听得“咚”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翻滚,她大步向前想要查看,刚走近屏风,一只大手就从里面伸了出来。 手腕被人抓住,轻轻用力,她的身体就摔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怀里。 对方禁锢着她,不让她动弹。 “夜璟辰?” 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楚云歌下意识呼出声来,用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 “嗯,是我。” 男人应声,听不出情绪。 “你怎么在这?” 楚云歌皱眉追问,然后抬头,谁知正好撞上了他的下巴。 夜璟辰的大手在她的后脑勺上游走,最后轻轻扣住,朝着自己压去。 “你……你干嘛?”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狂吻就跟着下来,她被束缚着,挣脱不得,只能被迫承受。 这个吻像是惩罚,又像是思念,又深又重,让她喘不上气。 胸腔中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到最后完全不见,她没忍住发出了些声音,用手推着他的手臂。 在快要窒息的那瞬,男人突然松开,她贪婪的呼吸着,胸口起伏不停。 可是夜璟辰并没有给她太久反应的时间,接着就吻了上来。 “别……” 她的拒绝被人吞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身体在刹那间腾空起来,她下意识收紧手臂,更拉进了和夜璟辰的距离。 对方缓慢朝着床榻过去,将她放到床上后,欺身上去。 “你干嘛。” 楚云歌这下是真的慌了,她这才注意到男人的反常,以及那双和野狼一般的,虎视眈眈的目光。 “你今天,去什么地方了?” 沙哑深沉的声音传出,楚云歌顿了顿, “不是去了宁侯府?” 说完她想了想。 “你怎么没去,我没看到你。” 听到这话,男人突然冷笑了一声。 他怎么没去? 他不仅去了,还看到了楚云歌和宁致承在亭子中心的场景。 “你今天……都遇到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 夜璟辰继续追问,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