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近的时候,我身上的惨状会深深地印在那两双漂亮的眼眸中,击溃她们心中的欣喜。” 说到这,瓦伦丁弯下腰拍了拍自己的腿。声音很清脆,像是在拍打一件硬物。 “双腿已经彻底源石化了,我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坐在这里。” 角徵羽瞟了眼瓦伦丁裸露在外的脚踝。 她眼中看到的是一整块源石结晶,没有裂痕。 这个小龙人不仅是站不起来了,他现在弯曲一下膝盖都做不到了。 “这样的我只会抹去她们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哭泣和眼泪。” “我没见到过拉斐尔哭泣的模样,也许这会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也是最后一次。” 天使姐姐流泪?瓦伦丁甚至想都没想过。 笑起来这么好看为什么要哭呢? 只需要微笑就好了啊。 “至于一凰嘛……” “这么坚强的女孩应该不会哭吧?” 瓦伦丁挠了挠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悬在了半空中。他尝试着用力让自己的胳膊活动起来,最后在一阵噼啪声中如愿。 声音比刚刚大多了,弄碎源石结晶需要的力气也比刚刚大得多。 “巴特摩尔。” 角徵羽小声提醒了一句。 她低下头玩弄着手边的小草,声音有些闷。 瓦伦丁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对,巴特摩尔。在那里她流泪了。” “但那也算不上哭吧?只是掉了几滴眼泪而已。” 巴特摩尔的那场战斗瓦伦丁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他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地方。 对于这个解释角徵羽没有回应,似乎地上的青草对她来说更有趣一些。 瓦伦丁没在意这些,继续说了下去。 “她们的笑容凝固了,紧接着消失了,有眼泪自脸颊上滑落。我看着她们站在前方,想过去擦去她们脸上的泪痕,却根本动不了。” “拉斐尔也许会喊着我的名字扑过来抱住我,但会被邢一凰拦住。”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大块源石了,而拉斐尔是非感染者,如果贸然跟我接触的会感染上矿石病。” “我不想看到一个感染者拉斐尔,邢一凰也不想。” “她们可是很好的朋友啊。” 刚搬进别墅的那段时间里这两个姑娘之间还有火药味,但半年之后她们就变成了好朋友。 融化一块冰最好的办法是贴上一颗火热的心。拉斐尔这么做了,她收获的是邢一凰100%的信任和友情。 也许更进一步。 “这样就结束了。最后我应该会说些什么‘你们要好好生活’、‘不要牵挂我’、‘过自己的人生’之类的话,在眼睛变成源石结晶之前最后再看她们一眼,然后陷入沉睡。” “而拉斐尔和邢一凰……” 想象中止,瓦伦丁收回了视线。 “她们会消沉一段时间吧。” “也许是几个月,也许几年。一凰应该很快就能走出来,拉斐尔走出来的时间应该要长一些。” “但最后总是要回归正常生活的。” “既然如此……” 角徵羽的手停住了。 她抬起头,对上了瓦伦丁的视线。 那双淡红色的眼眸看似平静,但里面压抑着如海一般的泪与痛。 “为什么要让她们过来,看到我这幅样子陷入痛苦中呢?” 我喜欢她们。 我喜欢看到拉斐尔的笑容,那比冬日的阳光更温暖。 我喜欢看到邢一凰认真的表情,那让我感到比山岳还要踏实。 只要她们还好好的活着,只要她们还在笑着…… 我就不会感到痛苦。 我就不会悲伤。 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如此平静地说出那句话的原因。 时光如水,总是无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最后一句作者是徐志摩———————— “真是个痴情种子。” 听完瓦伦丁的讲述,角徵羽叹息一声,话语中满是无奈。 “你这种性格如果在地球上碰到了喜欢的姑娘,我真的不敢想象你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哈。” 听到这话瓦伦丁笑了。 “不用想象,因为我在地球不会碰见死心塌地喜欢的人。” 一个模样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