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被拍趴下,可也够呛!幼蕖无奈揉揉自己隐隐生疼的胳膊,跟着唐云跃上焕玉剑,冲天直飞而去。 “这……不是凝晖峰的元览殿么……”幼蕖跃下地来,瞠目结舌。 来这掌门所在的凝晖峰干嘛? “你也知道元览殿后殿有面大地绎镜么?”唐云边走边问,脚下一步不耽误。 幼蕖看唐师姐主意很坚决的模样,她只得跟着,听得“大地绎镜”之名,答了声:“知道。”心里又补了一句:“我这里还有个小的呢!” 不过幼蕖心里仍是不解。 “大地绎镜可统观全山,你要看各人筑基气象,用大地绎镜最是合适。”唐云解释了一句。 幼蕖恍然,但是仍然存疑:“这神镜,我们想看就看啊?” “每年里,内门各主峰掌事真君真人都有几次带弟子来用大地绎镜的机会。红叶师伯基本不动用神镜,师父又时常出门,就把这权事交给我了。不过我们玉台峰弟子少,用得也少,算起来,这神镜还欠我们好几次呢!” 幼蕖被唐云这番话逗笑了:“这也能欠?” “当然!”唐云理直气壮,“放心吧,后殿的弟子都是知道的,肯定不会多说什么。” 果然,两人来至后殿,说明了来意,那看守大地绎镜的两名值班弟子并无二话,毫无为难之色,还一唱一和笑呵呵地跟唐云说笑了两句,同时抬手便打开了护罩。 大地绎镜与小地绎镜外观相似,亦是古朴简单的造型,背面一段老树纹样,只是镜身比小地绎镜大了一圈。 唐云给了幼蕖一个得意的眼神,眉毛挑得要飞起来。 幼蕖配合地仰视过来,一脸钦佩服气,唐云大为受用,站到镜前便欲点上镜面。 “谁在用神镜?” 背后突然有人发声。 两名值班弟子恭恭敬敬行礼:“弟子见过善从真君!” 怎么是这位祖宗? 唐云心里叹了声,面上半分不敢显露,与幼蕖后退了两步,一同规规矩矩见了礼。 “玉台峰的?怎不见你们真人领来?”善从面无表情,质问声亦是严肃规正,不似玩笑。 唐云暗道“倒霉”! 这用镜的规矩原是要有真人真君带领弟子前来,向元览殿禀明了方可用镜。但是多少年来大家都是能省事则省事,左右不过是给弟子例行使用,值班弟子很不乐意每次都为此打搅掌门,而掌门善施真君亦同样懒得一板一眼地守着原规矩,实在不想费时间听弟子来回禀这些琐事,便半抬了手,示意弟子自行处理。 故而,其实很长时间以来,各峰弟子来用大地绎镜基本都是执了掌事手令,跟值班弟子说一声即可。 玉台峰又更为特殊,掌事的没有真君,红叶与墨川俱信任唐云,有时唐云口头说一下得了真人指令便可用镜。值班弟子也都知唐云信得过,向来无有阻碍。 偏偏今儿来是临时起意,不谈手令了,连口头也未向真人请示过。依着以往松散的惯例,用镜本是没问题的。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位善从真君这么较真地发问,显见是没有“松散一回”的打算。 “弟子……”唐云不会撒谎,不由期期艾艾,难得地失了爽快。 幼蕖也没法回话,她虽不知具体规矩,但也估摸着了大概情况。严格说起来,她俩人确实没按规章走。 “善从师祖,她们……”值班弟子知这位祖宗性子古怪不定,可是为表明自己未曾玩忽职守,也只能先为唐云俩人开脱,机灵一点的那位便上前回禀,“唐云师姐前次是拿过手令来的,但那次……神镜没空闲,故而没轮得上,这次便算是补上次的了。” 值班弟子腹内暗道:祖宗,还不是你那几天没事就来看神镜!其他弟子谁敢抢您的先? 善从可不管“那次”是“哪次”,但他一时也挑不着值班弟子这话的错,口中却不甘心:“上次的手令?规矩里有这一条么?” “回禀善从师祖,规矩里也没有说不能前次申请了后次用啊……” 唐云亦一板一眼地回答。 善从噎了下,扫了两眼唐云与幼蕖,忽然一笑: “嗯,说得没错!” 唐云与幼蕖却知这语气不是那么让她们轻易过关的意思,果然,听得那边又道: “我记得规矩里还说,神镜乃是神器,不可轻慢,若神镜排斥来人,则为不可用。那,你们喊一喊神镜,看看神镜可愿意给你们用?” …… 值班弟子与唐云俱无语了。 几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