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录入的时候没有差错,录入后我很清楚地看到我和魏臻师兄米珠师姐他们的名字在一组,都在比剑的那一格内。”幼蕖压住情绪,回答道。 “可是魏臻米珠他们的名字都没有错呀!”田雨因话中有话。 苏怡然气得跳脚:“小田师叔你不要问东问西了,幼蕖她肯定是不会弄错的,肯定是哪里出了岔子。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赶紧禀告善从真君,请他与乐游门的寒翎真君或是云栖真人道一声,名单什么的都在乐游门手上,让他们尽快将名字调整回来才是正理!” “怡然,你是亲眼看见幼蕖录入吗?你怎么能保证她不会弄错?四明道会办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这种错。那白玉盘也是真人真君检视过的,怎么会出岔子?比试前白玉盘已经被封在金榜下了,如何能动?”田雨因声音神情都严肃了起来,那声“怡然”可不是同龄之间的亲切,而是辈分间的高对下。 塍羽音面容淡淡地看了一眼几人,默不作声地退了几步,只作旁观,不打算参与的样子。 “雨因!”又一道声音加入进来。 是袁喜夏,她亦是行色匆匆,面带几分焦急。 “喜夏?” 田雨因热情地迎了上去,执住袁喜夏双手,关心地问道: “我刚听说了,幼蕖的名字和你互换了!你也是为这事来的? “这可如何是好?又不是你犯的错,怎么就牵连到了你!我今儿早上还和小雨说呢,我们都一心盼着你在阵法比试夺魁,这下,多可惜!” 她回头看了看塍羽音,塍羽音果然也点了点头。 幼蕖张口结舌,她素来不会当面争先,这事儿现在还不知道岔子出在哪里,田雨因却张口就说“不是袁喜夏的错”,难道就成了她李幼蕖的错么? 袁喜夏深为感动:“我知道你记挂我!可是,我也是刚刚才听说,方才又去看了一下榜单,果然是把我换到了比剑!我也急,听说玉盘已经封了,等闲人碰不得。这不,先来找你商量呢!看看能不能请你禀告真君,请他与乐游门交涉一下?” “唉,我也正为难呢……”田雨因叹了一口气,看看幼蕖又看看袁喜夏,“这肯定是我们自家这里出了问题,却要请真君去摆平!我知道,比剑的难度是大一些,要喜夏你比剑挺为难的,你剑法虽好,最近却在一心准备阵法比试!” 苏怡然皱着眉头,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什么叫作“比剑的难度是大一些”,这是说幼蕖畏难而故意改了名单吗? “是呢,阵法比试,最多是破不了阵,名次不好看一点罢了。比剑么,却是要在出月台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击败的,弄不好还要受伤断剑,多半是要扫了颜面!”塍羽音突然插了一句。 幼蕖奇怪地看了一眼塍羽音,这话,没有褒贬,却听起来也不是味儿啊!她与塍羽音没有什么交集往来,平素偶遇也就是淡淡的应付场面,不能说好也不能说有什么得罪,塍羽音为何这样的腔调? 自然,塍羽音的态度是受了田雨因的影响。可是,田雨因为何有意无意针对自己,幼蕖真是莫名其妙。袁喜夏是个宠惯出来的娇宝宝脾气,随性了些,说话带些酸凉,这个幼蕖是能理解的,可小田师叔一向是以大方温婉形象示人的啊,怎么偏偏对她李幼蕖绵里藏针? “我可不怕被扫了颜面!”袁喜夏傲然道,“我剑法虽不敢说上等名次如探囊取物,却也不至于受伤断剑,我爹教我的家传剑法加上宗门教导,亦是足以在外行走的,我至少也能全身而退罢!比剑我是不怕的,只是,我可惜我准备的阵法!” 幼蕖无力去跟这几人去争辩什么难度与颜面。她一心比剑,其实比什么她都不怕,哪怕是去比炼丹呢!苏怡然用她的法子学炼丹,连带着她也掌握了不少炼丹诀窍。可是,她真的是一心去比剑啊! “小田师叔,请您通禀真君。”幼蕖端端正正拱手,再请田雨因。 “唉,少不得我被师父责怪一番罢!我虽说是元婴弟子,其实不过是筑基小辈,我这为难……唉,不说了,让真君去乐游门好言好语央一声,折点面子就是了,总归是为宗门打算,让弟子们下回别犯这种错儿就是了。”田雨因迟疑了半晌,终是答应了。 幼蕖略松一口气,袁喜夏却皱着眉头:“雨因,这事儿确实为难。我不想你委屈,多半还要受责。善从真君堂堂元婴大能,为我们两个筑基小辈的错去折面子,真是不妥,我其实比剑也使得的……” 正说着,善从真君缓步走了出来,见几名女弟子立在他门外,气氛凝重,挑了挑眉,望向他弟子田雨因。 “师父,是玉台峰的弟子李幼蕖,不知怎么录入名单时录到了阵法一栏里,金钟峰的袁喜夏便要改了去比剑法。两人正为难呢!玉盘已封,想请真人能不能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