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宴儿纤手轻轻在张华胳膊上一拂,软语安慰道: “张华师兄,你年纪尚小,入汇泉堂的机会多的是,何必争在这一时?而且,汇泉堂以剑术为主,师兄你擅长的却是法术与阵法,这两样玄机门已经独步天下,我还想要着去贵派的遁一堂求教呢!师兄你何必舍本逐末,在我们荣山派的汇泉堂耽误时间?” 说罢,金宴儿又掩唇嫣然一笑:“莫不是,你要入汇泉堂是因为那里的师姐风姿出众,让张华师兄你迷花了眼?” 张华本也不是一心入汇泉堂,只是习惯了好事他都有一份,人家能进得的地方,他理应也进得,哪晓得却被排除在外。这令他不免有些不喜。 宁可是他被邀请之后推拒了呢! 金宴儿长相娇小玲珑,柳眉俏眼,语声偏又微沉,比起其他女弟子说起话来清脆如银铃,她这微微夹沙的低沉嗓音也别有一番悦耳柔和滋味。加上眼波横流,腰细骨软,眉宇间尽是妩媚,比起同样青涩年龄的女孩儿竟是多了两分魅惑风情。 对张华来说,相貌尚在其次,这眉眼风情却是撩拨人心。况且,比起傲气扭捏的同门师姐妹,这位金宴儿说话委实是讨人喜欢,句句体贴,又笑靥如春花绽放,娇躯微微向前倾来,意态亲密,实在是可人。 比起杨鸣美艳却拿捏架子、胡玉可爱却爱使小性子,金宴儿的柔情贴心,别有动人之处。 张华心中便是有多少怨气,也被她这轻轻一拂给荡得一干二净。 “宴儿师妹,要是早知道荣山派有你这样可爱的师妹,我早就来了!四明道会你怎么没去?” “我去了呀!只是没拿到好成绩罢了。张华师兄你这样的天之骄子,那个时候哪里会瞧得上我们这样末流的人物呢?我那几位师姐,可是个个都比我强!” 金宴儿脸上黯然之色一闪而过,令人心生怜爱。 “师妹你这样的人才,怎么会是末流呢?能进荣山派,本就极出色的。四明道会是其实大家水平都相差仿佛,有的不过差在一线之间,输在运道不足罢了。我也就是运气好了点,师妹你这番运气不够,下回肯定就扳回来了!” 张华极会哄人,说得又在理,金宴儿果然被他哄得郁色尽去,笑得花枝乱颤:“师弟忒地嘴甜!明明知道你会哄人呢,偏我就爱听!” “那师妹你如何奖励我?”张华打蛇随棍上,提着要求,眼神明晃晃的都是亮光。 金宴儿又举袖掩唇,一双眼睛笑得弯弯:“你要什么奖励……我都答应!”语气里竟是半羞半挑逗。 张华眼神闪了闪,笑道:“早听闻贵派繁花似锦,草木荣茂,你带我去逛逛如何?” “逛逛呀——”金宴儿拖长了声音,不知是不是有些失望张华只提了个这样小这样正常的要求,“你们来我们荣山派,我尽尽地主之谊也是应当的呀!那我带你去积秀谷罢!” “积秀谷?我听闻贵派奇花之美,又以积秀谷为甚。不过——”张华故意也拖长了声音,将金宴儿上下打量一番,摇了摇头,“我偏不信!” “为何不信?”金宴儿故作娇嗔,鼓着腮帮子跺脚不依,为着来客不将她荣山派有名的积秀谷当回事。 “这积秀谷的花儿再美,在宴儿师妹你的对比下,岂不是黯然失色?”张华语带无师自通的调笑,“看花,我还不如看人呢!” 金宴儿粉面绯红,白了张华一眼:“小小年纪,忒地会甜言蜜语!怪不得你们玄机门的师姐妹个个躲着你老远,怕不就是被你齁着了!” “宴儿师妹,那我日后经常来齁一齁你,你可要?”张华放低了声音,人却靠过来。 金宴儿一个轻巧转身,人似花蝴蝶一样翩翩飞远,声音扬起:“张华师弟,积秀谷的花香才齁人呢!我带你去积秀谷,往这边走……” 张华看着远去的窈窕背影,轻笑一声,追了上去。 “哎呦!这祸害!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总算是遇上个拿捏得住的,总算祸害别家去了!”胡玉歪着嘴角,吸了一口气,龇着牙,方才可把她酸到了。 她说完又看了看身边陪伴她的荣山派女弟子黄春苑,有些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黄师姐,你别介意,我瞎说的哈!张华他就是这样有些油腔滑调,并非对贵派师姐不敬。其实,平日里跟我们相处时还挺好的……” 胡玉与黄春苑在四明道会上就结识了,黄春苑温柔细心,说话却并不唠叨死板,胡玉与她相处得挺好。这回到了荣山派,两人已互有好感在前,自然比别人熟络。 特别是幼蕖进了汇泉堂,胡玉空落落的,正好看见黄春苑,两人又亲热了几分。 胡玉在黄春苑面前便难免有些真实性情流露了,说话也随意起来,不过眼前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