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师妹!” 雨因翩翩然上前,抓住幼蕖的手,亲亲热热地喊了声,轻轻柔柔地道: “原来你也在此处!看到你真是太好了!道会后你一直没回宗门,我好想你!” 最后这句“我好想你”压低了嗓门,显得两人格外亲密,真真是要好的小姐妹一般。 幼蕖一身皮肉都给这一句引得紧绷了起来,她暗暗拽了拽,奈何对方抓得太紧,她的手一时抽不出来,人都僵了,只得干笑一声: “田小师叔!” 清年极敏锐,她见田雨因状颇亲密,可幼蕖与田雨因面对时双肩都似乎在向后挣,笑得也生硬,而不是与卢潇潇等人在一起时的放松随意,也奇怪这小丫头怎地见了同门还这般生分?不过她与幼蕖熟识在先,便有些偏帮,先帮小丫头解了困再说,遂道: “善从,你这徒儿灵气饱满,神定气扬,比我们荣山派那些不成器的强多啦!果然是不愧是你教授出来的!” 田雨因一喜,赶紧盈盈下拜:“多谢清年真君夸奖!雨因愧不敢当!雨因哪敢与荣山派诸位师姐相提并论,此番前来,正是还有许多地方要好好儿向各位师姐请教呢” 双手得了自由的幼蕖赶紧不留痕迹地往后蹭了两步,不过,田雨因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善从满意地微笑颔首:“我这徒儿,虽然不是天纵之才,却胜在勤奋上进,爽利大方!说起来,多少当年的天才精英都半途夭折,走到最后的其实还是心性坚忍之辈。我很看好她!” 说这话途中,他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幼蕖,幼蕖的师父凌砄便是他一直认为的“夭折”的“天才”,故而连带着他对幼蕖也有些不以为然。 清年真君微微诧异地看了田雨因一眼,这一眼比方才客气礼节认真多了。 她知道善从年轻气盛,对人的评价向来是贬多褒少,即使是青空界几位前辈级的老元婴,也被善从讥笑刻薄过。没想到,他新收的这名女弟子却得了他如此褒奖,真是难得。 看来,这位田雨因确实有过人之处。 “善从,你今日来荣山派,总不会是特意为显摆你这弟子而来的罢!” 清年干脆直问。 “清年真君,你果真是快人快语。我便直说了罢!我这弟子,剑术上也很过得去,只是道会上她去比了法术,未曾有机会见识各家之长,未免有些遗憾。 “特别是你荣山派剑法夺魁,着实令人称羡,我这做师父的,便有心让她见识一番。我所授的,她亦是学得极快!听闻清年真君你掌管汇泉堂,小弟便动了心思,想要找你讨个人情,让我这弟子入汇泉堂学上几日。不知清年真君你可应允?” 果然是为这田雨因而来! 清年真君不着痕迹地扫了善从那女弟子一眼,心里飞速地盘算了一下。 她在道会上邀请幼蕖入汇泉堂确实不是客套,只是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快就来了荣山派。虽不合昔日门派交流规矩,但她爱惜人才,又怜爱小丫头的性情,加上念着白石传人,遂为幼蕖破例开了汇泉堂,连带着跟着幼蕖同来的玄机门两人她也放进去了。 这种事,便是掌门师姐也未认真追究,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总归汇泉堂是在清年她手上,想要予谁方便都是顺手的事,她乐意就成。以她的资历与本事,若是谁来为此问责于她,她也有底气顶回去。 只是这善从巴巴地亲自带了弟子来,有幼蕖的破例在前不久,善从身后还有上清山的老掌门,当着善从的面儿,清年真君再不谙世事,也知道轻易推挡不得。 “这样啊……”清年面带难色地开了口,“虽说我提前为幼蕖开了汇泉堂,可那是我主动邀约她的缘故,为的是她在四明道会是立下大功,为我四大门派争了一口气!雨因这孩子我当然也是喜欢,可是眼下尚未到各派弟子聚集之时……” 说到这里,她慢慢停了下来,瞅了一眼幼蕖,幼蕖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气得又瞅了一眼小丫头,小丫头还是一脸茫然无辜,以莫名其妙的眼神回望过来,眼中的意思非常明显:真君,你瞅我干啥? 清年无奈,她是想给幼蕖应该顺水人情,让善从和田雨因多念着点小丫头的好,给小丫头挣点情分回来,哪怕只是口头念着的一点好呢! 可惜这小丫头道法剑法都是通透的,人情世故是比她清年还不如,心眼儿简直像是个实心擀面杖!没通气没眼儿的! “我知道还没到指定之期,不然,我也不会特意来找清年真君您求人情来了!”善从微笑,难得的谦和态度。 清年真君叹了一口气:“唉,上清山与荣山派两家交好,再看在你这弟子与幼蕖是同门师姐妹的份上,我便再破个例呗!她虽然才来几天,我可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