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错银错身为未来的绮色谷内外谷主,当然早都听花颜夫人普及过天下各派的常识,甚至是有些不传之密也了如指掌。 因为心心念念的九儿姐姐就在上清山,她们对于上清山又格外留心,因此对于上清山的五英洞情况也甚是了解,都知道那石壁上五行精华生长不易。 “涵养了多少年的五英洞哦!她便是修的走火入魔也坏不了那么多石壁!肯定有蹊跷!说是养她那什么破洞天肯定无疑了!上清山怎么出了这样的败家子!”银错摇头叹气,很是替上清山的祖宗们心疼。 “以公物济私心,损宗门之利,养个人之私欲,其心可诛!”金错冷哼一声,眉眼间都是肃然,未来绮色谷谷主的威严隐约可见。 “我瞧那个善信真君对他那徒弟好得很!九儿姐姐,你找个机会给她挑破了,让善信看看他收的是什么徒弟!”银错一把揪住幼蕖的袖子,说得义愤填膺。 善信在四明山上就不肯为幼蕖出头,可见他不是个体恤门内弟子的,只知道看顾自己门前三分地,方才会面时也看得出,他对田雨因这个弟子颇为照顾。这种人,就得让他知道,他收的好徒儿是什么样! 上清山的事她们姐妹才懒得管,可是田雨因损的也有九儿姐姐的一分利呢!这样滋长下去,迟早要损更多九儿的利!而且,她的性子就是如此,看不得不喜欢的人得利;看到善信这种人,又忍不住要去打打脸。 “人家上清山五英洞的看守长老都未说什么,幼蕖她哪里的立场去说?”花颜夫人很冷静地分析,“田雨因的所作所为肯定也在她师父面前走过明路了,编几个理由就成了,善信定然是信她的。” 很多事情,从不同角度、不同语气、不同侧重点去阐释,效果便不同。花颜夫人从内谷弟子成长为绮色谷谷主,这种手段见识得多了。 “唉,我看那个田雨因巧言令色,心思又深,这些方方面面她肯定都考虑到了。这种人,最擅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九儿姐姐给她把事情挑出来,她也能巧言过关。弄不好,九儿姐姐还要落个挑拨是非的名儿。”金错道。 “对啊,还有那个善信,我看也不是个心宽公正的,护短、眼瘸,不然,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会挑了田雨因做他的首徒?说不定,他还要怪你没与他的爱徒好好相处。这种人啊,自己都是没有错的,把什么坏处都迁怒到别人身上!” 幼蕖失笑,银错这话虽然天真,倒是将善信的性子说得七七八八。不过,善信最近看她的眼神似乎温和多了,跟她说话也没那么挑剔了。 “还是我们师父有眼光,我们师父就不会挑田雨因那样表里不一的人做徒弟,她挑的啊,都是百里、千里,不,万里挑一的好孩子!”银错嬉皮笑脸地又去摇花颜夫人的袖子。 幼蕖听得“哈”的一声笑出来 “你个泼猴儿!”花颜夫人笑骂一声,拿这厚脸皮的小徒儿也无法。 “哼哼,师父有眼光是挑的我,然后啊,算了,下一个就随便点罢!只当买菜搭根葱呢!”金错白了银错一眼,也去摇师父的另一只袖子。 幼蕖笑得弯腰。小金小银姐妹俩就那一回和她在俗世一起逛了两天,竟然还记得买菜讨小葱的事儿! 银错哪里肯依,拉着师父的袖子摇得越发晃荡:“我怎么就是根葱啦?师父,你说,谁是你挑的菜,谁才是搭头的那根葱!明明师父更爱我!” “好了好了!我给你们摇得眼晕!”花颜夫人嗔道,“也不怕你们九儿姐姐笑你们!多大的人了,喊人家姐姐,就真当自己多小似的,你们也快做谷主了呢!” “师父师父,什么做谷主,谷主是您啊!我们只做你的好徒儿!你可别不要我们!”金错银错紧张起来,不再争闲气了,双双去献殷勤。 花颜夫人一笑:“师父这个谷主迟早要让出来的。你以为我就想一辈子忙里忙外?” 从前她确实是想的,叱咤风云、运筹帷幄,做个女子中的英雄,向人证明她的不凡。可是,近来想法有些改变,居然想退隐养老了。 “师父,你……莫不是想去元……想去,原来买下的那座海岛?”金错问得有些结巴,伶牙俐齿的她有些无措。 银错看看金错,干脆不再说话,只将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地盯着花颜夫人:“师父,我们什么都还没学会呢!你去哪里,我们就跟去哪里!” 花颜夫人揉揉两个弟子的头:“师父也就是随口一说。哪里就真个要跑路了?看你们俩这小心的!不过,日后师父迟早要只为自己活的。不为别人,不为绮色谷,只为自己所想。” 金错向银错眨眨眼:“师父,你不抛下我们我就放心了。师父,您休息吧,我和小银跟着九儿姐姐去玉台峰四处转转。” 银错又问花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