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不是!” 小地绎镜试图掩盖真相,乱得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幼蕖这才想起来祈宁之也在场,而小地绎镜还不知道自己早就在祈宁之面前露了相,不由笑了,软声安慰道: “这是玄机门的祈宁之,也在我们少清山住过一段时日的。师父和姑姑都很喜欢他,你还记得他吗?师父没也把你瞒着他嘛!他一直知道你的,他也不会透露你的消息的,放心吧!” “这是那个姓祁的小子嘛……我知道,凌师父还让他用我练过功呢……好吧,他身上没你们好闻,但也还行,总算没臭味……” 小地绎镜犹犹豫豫地往回飞,不停地嘟囔着。 幼蕖知道这镜儿所说的“没臭味”就是没有利欲熏心的感觉,深觉师父和自己没看错人。 祈宁之笑着看向半空那个闪亮亮的光点儿:“好久不见,神镜您不仅谨慎有加,而且英明神武、光彩依旧啊!” “别别别,别喊我神镜。狗屁的英明神武,你们这些修士最会骗人!我只想跟着小九,你们谁都别来找我,我才能睡得安分点儿。” 这确实是小地绎镜的真实想法,它不想承担作为“神镜”的盛名与责任,更讨厌被那些满心满眼都是利益的修士把控。 它就想找个安宁又温暖的地儿,想静的时候就舒舒服服睡大觉,想动的时候就毫无负担地四处逛。 “你嘴巴紧点儿啊!别将我说出去!”小地绎镜叮嘱祈宁之,“否则,哼哼,我饶不了你!” 它毫无底气地威胁道,其实自己有没有伤人的本事,它也不知道。 小地绎镜虽然尽力凶狠,但软软嫩嫩的声音落在耳中,反而让人心痒痒地想摸它一下。 祈宁之忍笑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被神镜之威吓到了。 看到祈宁之不够庄重严肃的模样,小地绎镜哪里放心?于是,想想又加了一句: “你可别打马虎眼,哼哼,不然,小九也不理你了!” 这句威胁有点分量! 祈宁之压下嘴角,认真地举起三根手指: “我祈宁之在此发誓……”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再说,你发的什么誓我也不懂。” 小地绎镜在祈宁之头上转了两圈,觉得这个很听它话的年轻人还算顺眼,这才轻快地跳到了幼蕖头顶,积极邀功: “小九!我看了一夜!一夜都没合眼!” “辛苦你了!” 祈宁之不胜感激的模样,心里却吐了一句: “您怎么合眼呐?” “嗯,乖,”幼蕖顺口夸了声,然后询问道,“夜里没什么?哦,那,早上那两人干嘛啦?” “没干嘛啦……哦,两个人都到树下转了转。然后游玉成说要去宗祠给祖宗上香,我看着他进了祠堂就没出来。那个游书华拿着文书领着一支队伍出门了。” 听起来都很正常。 不,唯一不正常的是,他们又去树下转了转。 什么树? 这俩人怎么就这么爱草木?想想满脸权欲的游玉成和一身精明的游书华,怎么也不像是性本爱自然的田园居士。 “是哪棵树?” “就是,就是昨天晚上游书华看的那棵树啊!” 幼蕖要不是隐着身形,真想敲这镜儿一个爆栗子。这么重要的话不能一次说全么?还要她追问。 不过想想这镜儿还是个孩童心智,也就消了气。 “走,我们到城主府花园里去,小地绎镜说游玉成与游书华早晚都在一棵树那逗留过。我们先去看看那棵树有无什么异常!” 幼蕖一说,祈宁之绝无二话,两人如一阵轻风,掠进城主府花园。 “那棵树在哪里?” “最里头!过好一片林子!” 幼蕖放开神识,可是她的神识竟然被若有若无的壁障给挡住了。 “咦?竟然看不进去?” 祈宁之惊讶的声音响起,很显然,他的神识也被挡住了。 游氏家族能把控城主之位多少代,果然有其特异之处。 游氏家族虽然血统特殊不能修炼,但是也要防着被修士窥伺戕害,毕竟几乎没有招架之力。所以整个城主府在建造的时候就被妙手布下了防护,而且看得出这防护的手法很高明,结合地势地力,将法阵蕴化在土石草木之间。 幼蕖轻抚了一把青云障,心里猜测,幸好她有这宝物,若是普通隐身符,只怕藏她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