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轻快而迅疾,攻势无声而凌厉。 一只炽眼蜂猛地“嗡”一声,飞翅振出了残影,瞬间高飞,险险避开了晨星的锋芒。 而另一只就没这么幸运了,正当短匕划出的光亮轨迹上,躲闪不及,一对前足当即被利刃割断,攻击力大减,在空中扑棱了好一会才勉强平衡住圆滚滚的身躯。 正面的威胁大为削弱,同时,幼蕖也未忘记背后的防御。 应付面前两只高阶炽眼蜂之际,她后背如生有双眼一般,一个拧身,身形微动,让过了两枚飞来的毒针,同时鞭梢突然如电飞回,准准地将一只偷袭的炽眼蜂扎了个通透。 幼蕖伸手拔下那只炽眼蜂的尾针,掂了掂: “三个红圈儿确实厉害,看这毒针果然比寻常的蜂针要重得多!下次,我也拿这毒针去偷袭,看谁受得住!” 说着,不忘拿蜂针在原主的尾部一挖,一只完整的毒腺到手。 “到底高一两个品阶,这毒腺生得也不错!留着有用!幸好这炽眼蜂是个傻大个儿,不然,我这么一刀下去,毒腺也被扎透啦!” 幼蕖很满意,收起新的战利品,身形轻飘飘轻烟般射向前方,向刚刚逃脱的炽眼蜂追去。 等苏怡然终于如愿以偿地将那只胆敢犯她虎躯的炽眼蜂剁烂时,耳朵里才留意到柯辰的一声提醒: “苏师叔,你收了多少蜂针了?” 苏怡然终于恍然记起自己主动提出的比试来,不免着急起来,身形转得风火轮也似。 幸而她心性尚算安定,急也不乱,将狰尾鞭舞得虎虎生风,专挑蜂群密集之处冲去,倒也赶收了不少战利品。 幼蕖心里有数,估计不败之局已定,她可不会只惦记着蜂针数量,想起刚刚那大而圆的毒腺颇有价值,青梗剑一转,带着她专盯着那几只眼周生有三道红圈的高阶炽眼蜂而去。 其余炽眼蜂虽然也很厉害,但发现了高阶炽眼蜂的妙处后,低品阶的炽眼蜂她便看不上了。 她一个人在蜂群里大开大阖地肆意疾冲,专挑高阶毒蜂下手。 炽眼蜂到底只是蜂儿,灵智有限,被她这么一顿乱冲,已是乱了阵脚,甚至许多炽眼蜂已然失了方向目标,稀里糊涂地就被路过的剑锋给劈成了两半。 蜂群队伍里的高阶炽眼蜂也不知道躲避,这些毒蜂个头大,目标也明显,傻乎乎地还敢主动迎上来挑战,幼蕖一通纵横来去,大杀四方,气势推动下趁兴豪战,大呼痛快。 大肆杀了一通,举目所至,都是练手的好物,她杀得手热,长鞭索性收敛在身前,一批一批地将炽眼蜂放来。 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将整个人都烘得无比清醒而兴奋,她顺着自己的感觉行事,不需多加思索,挥臂旋身,身形变幻,四肢百骸如被洗礼,神奇地自发知晓该如何动作。 劲头似乎永不会泄,别说是眼前剩下的炽眼蜂了,她感觉再来一波漫天的黑影她都能对付。 紧握的晨星匕首与蜂针相触,火星四溅。 对炽眼蜂的经验已然丰富,如何逼出破绽、如何下刀快而准、如何闪让可更有效地攻击,她已笃定在胸。 每一下挥动手臂,晨星都会准准斩断数对蜂足,或者数枚毒针。 甚至一溜火星闪过去,便有连续数只炽眼蜂被收割性命。 剑随心动,青梗剑尤其能体察主人心意,俯扑、上探、左冲、右突,如臂使指,顺滑无缝,人剑一体,看上去不是她在御剑,而是她整个人就是一柄锋利的剑。 苏怡然也加快了速度,狰尾鞭甩得跟狂风也似,竟是冒着被再度蜇伤的危险,连防御都丢了,剑鞭齐下,一顿骤下冰雹似的攻击。 这种方式打得固然爽利,可她也几次遭遇险情,两只袖子都被蜂刺拉得褴褛破败,跟破败的蝴蝶翅膀似的,条条缕缕的迎风招展。 韩冉冉与柯辰好不容易将手头的炽眼蜂都收拾完毕,抬头来看两位师叔的忘我竞赛,不由看得又是惊叹又是笑。 半空里原先黑云似的蜂群,被李、苏二人来回几趟扫荡,渐渐稀疏下来。 苏怡然略一盘算手中的蜂针,不由发了急,炽眼蜂减少,她的收获速度也就慢了下来,远远看到几个黑团飞近了幼蕖,脱口大喊道: “我的!我的!” 一边喊,一边人就急吼吼地扑了过去。 幼蕖一闪身,大度地让开: “给你,给你!接下来的都给你,如何?” 苏怡然顾不上接话,东一鞭子西一剑,大海捞针般,总算在最后关头又抢收了不少。 幼蕖先一步落了地,给两个小弟子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