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你是怎么盯上这老头儿的?莫非就是为了给你那差点被拐的师兄报仇?” 灵岩真人好奇问道。 幼蕖摇了摇头: “倒不是为这个。是刚刚玄机门的胡峤师兄来寻我,道是他妹子胡玉来绿柳浦途中突然不见。我便留了心,在这一带看着,正巧见到这老头儿,认出了他,担心胡玉落在他手上,因而故意撞上了他。” “胡玉不见了?”灵岩真人皱眉,她自然记得那个曾和苏怡然、幼蕖玩闹作一团的小姑娘,当下眼神如电如冰,扫向徐平。 “什么胡玉?原来是为这……这个真冤枉!没有!哪有的事!我做了一年的局才搞到一个小男娃娃,就是刚刚你们救出的那个。哪有什么妹子?” 徐平突然发现能说话了,赶紧忙不迭地喊冤。 “不是你,还有谁?” 幼蕖哪里肯信?又拷问了那徐平一顿,再三问得清楚,这老头儿喉咙都喊哑了,死活不承认接近过玄机门队伍,更不曾拐骗过胡玉这样的小姑娘。 “仙子,仙子,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认的?呜呜……我真的没有!我都是挑落单的小派小户下手,挑小孩儿下手,你说的那什么人的妹子那都十几岁了吧,我这用不着。再说,玄机门,我哪敢惹? “还有还有,那是个姑娘家?我这人丹炉要的都是男童,不用女子的!女子阴气重!不不不,我不少说您二位,就是我……这炉内只能一口纯阳之气才能炼,女的没用…… “啊啊啊……您莫打了,不是……不是女的没用,是我这炉子不能用!女英雄!女豪杰!女的比我们男的有用多了!” 徐平哭喊连天,幼蕖恨得拳打脚踢,旁观的灵岩真人忽地开了口: “他这次应该没说谎,人丹炉是这样的。胡玉那小丫头我见过,天真了些,可也不至被这样的宵小之辈给弄翻了。不,你别沾手,这种恶名小姑娘家别碰。让我来看看这厮。” 说罢,先是在徐平口中塞了粒返照丹,然后一掌拍在那徐平脑门上,徐平“啊”的一声惨叫,不仅神魂尽在灵岩真人掌控之中,且灵力丝丝泄去,可是在返照丹药力下,要死也难。 “确实没有胡玉。” 搜过魂的灵岩真人对幼蕖摇摇头,厌弃地擦了擦手,一口啐在徐平身上: “狗东西!脏了我的眼!” 可想而知,她在徐平神魂里翻到了多少龌龊往事。 幼蕖解气又失望,同时也惊异于灵岩真人的出手果决。 搜魂这种事,许多自诩正派的修道者是不愿意承认做过的,更不会在明面上堂而皇之地做。 刚刚她想动手的,结果被灵岩真人抢了先。 “我还以为……” 她呐呐说了几个字,灵岩真人一笑: “你还以为我是个只知道劝人向善的老迂腐?” 她横了一眼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的徐平,冷哼一声: “佛祖还有狮子吼呢!我道门中人,哪能一味念着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筑基往上,没有点狠劲哪到得了金丹与元婴?深藏不代表没有,前头道魔纷争若许年,我也是一路杀伐到金丹的!对这种人,更要用霹雳手段!” 幼蕖暗暗咋舌,难怪上清山多年屹立不倒,原来每位看似温和真人真君都有深藏不露的雷霆手段。 连什么战斗传闻都没有的灵岩真人都有这般飒爽的一面。 “弟子受教!” 幼蕖服气地拜了下去。 她再不多话,跟着灵岩真人将徐平送进了执法堂。 执法堂的人大赞幼蕖本事了得,连金丹修为的老贼都抓得住。 幼蕖回头看了看站得远远若无其事的灵岩真人,知道这位师叔不欲露面,便只得自个儿心虚地认了人家的夸奖。 回头路上,幼蕖终是对灵岩真人谢过: “多谢师叔屡屡呵护之意!且若无师叔出手,幼蕖断是不会这般轻易拿住那徐平,又将功劳让给弟子,幼蕖实在惶恐。” 灵岩真人走快了两步: “你说得可奇。拿这徐平明明是你用的那白练,我可没怎么出手,你拜我什么!” 幼蕖只得直接指出来: “幼蕖还要多谢师叔暗中用药压住了那老头儿灵力,不然,弟子动手也没这么轻易!” 幼蕖是真心实意地道谢,那徐平金丹初期的修为,单凭她的实力,可制不住他。 灵岩真人看看左右,无奈道: “你眼睛倒尖!”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