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没有味觉系统的,这是起司的身体在用他能理解的方式向意识描述正在渗入体内的东西,那股不该被称为生命能量的能量,正从手指缓缓向上蔓延。灰袍的嘴角不时抽搐一下,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像是被一层油漆涂抹了一般难受,被密封,被加工,而且是从内部的血管向外上漆的。 这异样的体验让起司几乎想要中断施法,可他还是强忍着不安与恶心,将这股生命力引导向自己的左手,引导向那根拐杖。过程中当那股能量穿过他的躯干时,灰袍额头上开始流出泛黄的油汗,甚至隐隐透着一点红色。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灰袍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他的行为,抗拒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能量流入体内。这当然是由于起司选择的对象实在太过糟糕,如果他不是试图抽取一扇木门里的生命,他不至于有这么痛苦的体验。 痛苦会有回报,木门的颜色在悄然改变。哪怕隔着漆面,起司也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