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滑竿上下晃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昏暗的山路上,有四个尖嘴猴腮身材消瘦的汉子前后抬着两把滑竿,滑竿是什么,从外形上面看,由两根长长的竹竿子并列着,中间装上一把躺椅或椅子,只需前后两人便可将人抬起,算是简易型的轿子,优点是没有普通轿子那样沉重,而且适合在多样地形。
滑竿上坐着两个人,前面是个身穿碧绿长袍头绑混元巾的清秀男子,在这黑天瞎火寒冷山风不断的地方,居然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潇洒地时不时扇上两下。
他悠然自得,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说道:“娘子,你乃黄花美人,尚未出阁,身上那股处子香味如同……如同奶香。
虽强行将你请过来有些无礼,但你也不亏,我并非凡人,乃是青宛居士也,轻拍一声肚皮便能发出雷声,随手一点就能聚气为水,如此神通在身,也不算辱没娘子。”
坐在后面滑竿上面是个身穿大红嫁衣,头盖红布,风吹过,露出稚嫩面庞,赫然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她听到这个自称青宛居士说的话,不由得更加伤心:“爹娘含辛茹苦,将我养育到这么大,家里还有个五岁的弟弟要养活,少了我,他们得吃多少苦……
只求青居士大发慈悲,放我回去,等弟弟长大成人后,我……我便来寻居士,那时候居士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青宛居士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能跟我青宛居士结合,那是多少平凡女子求不来的福分,你这女娃眼界如此短浅,莫要再说此事,好好服侍我,不会亏待你的,若有异心,呵呵!”
他的折扇轻轻一挥,山路边上一棵小树犹如瞬间到了寒冬腊月,树叶由绿转黄,风一吹,洋洋洒洒落了不少下来,看着像是枯死了。这一幕把小姑娘吓得面色煞白,有心要挣扎,但也知道自己绝不是这贼人的对手,只能暗暗祈祷有神明显灵,雷公出现,给这贼人的脑袋上打一锤子……
滑竿摇摇晃晃在山上荡漾,来到山头,青宛居士看到远处的淄川县,想起那个老宅里有身孕的美人,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唉,还是那美人最有滋味,只可惜享用几夜就去寻死,我若是像二哥那样拥有拘魂夺魄之法,化魂为肉身,这该多好,无需担心她们承不承受交合之力……”
他们来到一个山洞面前,四个汉子把滑竿轻轻放在地上。
青宛居士摇着折扇,从滑竿上下来,过去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腕:“小兰,今日是我大喜日子,你该高兴一点,这洞府里还有我两兄弟呢,待会儿伺候我后,你可要伺候好他们,知道吗,你无需顾虑,我们兄弟心意合一,几个人跟一个人是没有区别的……”
姑娘叫小兰,她肩膀一直在颤抖,牙齿把嘴唇咬得渗血,荒山野岭,分明是山魈鬼怪住的地方,这下真是插翅也难逃了……
“你们且去。”
青宛居士收起折扇,那抬着滑竿的四个汉子往地上一趴化作四只灰色老鼠叽叽喳喳几声,在山石间窜动一下就不见了。
他走到山洞前,伸手按住沉重的石门刚要用力,鼻子嗅了嗅,皱眉,为什么会弥漫着一丝血腥味道,莫非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小心一点好。他往小兰肩膀上拍入一道绿光,自身躲在一旁的山石后面:“你去推门,说话注意点,不要暴露我的存在。”
小兰看着一人多高的沉重石门,暗道自己如何也推不动,谁知,双手放在上面用力,石门发出轰隆隆地声音还真推动了。
“什么人!”
石洞里走出一个坦胸露背的白毛男,他一把抓住小兰的肩膀:“你是何人,竟能推动我洞府的石门!”
躲在山石后面的青宛居士见到白毛男后背和小腿上有几个血窟窿,像是受了伤,原来血腥味是来这里,是了。
白毛男左右环顾一周,顿时喜笑颜开:“你这小姑娘能推开石门,想来是我兄长借给你的法力!好好好,模样俏丽,身段好,还穿着一身红嫁衣,定是兄长给我的惊喜!来来来,快点进洞来,莫要辜负兄长的一番好意……”
这还了得?
青宛居士顿时着急了,折扇也顾不得打开,他从山石后面跑出来:“哎哎哎,白常,这是哥哥给你们带来的惊喜不错,但也得哥哥先采那第一缕天葵之气,后面怎么折腾随便你们!”
白毛男见到青宛居士,懊恼道:“原来是哥哥找来的姑娘,是该哥哥先享用!”小兰呆呆站在旁边,听着两人的交谈,她感觉自己犹如一件货物般任人买卖交易。
青宛居士紧紧拉着小兰走进洞府里,往石头凳子上一坐,这里面血腥气息更重了,忍不住问道:“为何血腥气如此重,你四哥呢?”
白毛男指着后背上的窟窿说道:“哎,真倒霉,一个月前去那淄川县见到一女子,生得那叫肤白貌美,我一时忍不住想将其带走,结果跑出一个古怪书生拿着古怪的火铳对我连续打响好几下,若是不跑得快,恐怕就命丧淄川县了。
昨夜哥哥回来,见我的伤一个月还没好,想来是被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