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示范完,33号教得心浮气躁,数次忍不住想骂付苏,这么简单的编辫子为什么她学得这么困难? 在忍者学院里,老师真的只教一遍,也不会教得这么细,学不会只能自己想办法,哪像这样要手把手地教,还得把饭喂到嘴里才行? 33号算是体会到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同时也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当老师,尤其是当她问付苏学会了没,付苏很诚恳地回答没学会的时候。 这就是有妹妹的感觉吗? 果然,妹妹这种生物,还是留在想象里最好! 被妹妹缠着学东西,却笨手笨脚的怎么也学不会,姐姐的心情就是这样吧? 一方面恨不得撩挑子不干了,一方面又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教,既嫌弃妹妹笨,却又不能放着不管,谁让她是姐姐呢? 即使姐姐气得不行,真骂妹妹几句,也不会影响姐妹之间的感情,妹妹多半会发着牢骚继续缠着姐姐。 付苏也是这样,像是根本没察觉33号的不耐烦似的,把33号刚讲过的技巧和方法又反复问。 等33号掰开揉碎又详细讲了一遍,付苏这才把步骤连贯起来,不过光学会理论没用,如果不亲手练习实践,以付苏的资质,睡一晚上觉就全忘光了。 问题来了,付苏是短发,江禅机也是短发,要试就只能拿33号的头发试。 没办法,33号只能坐着不动,让付苏给自己编辫子试试。 江禅机看到33号不时地眉眼抽动,显然是付苏笨手笨脚地揪疼了她的头发,他都快看不下去了,因为他不明白33号目前的心态,很佩服她能继续忍耐。 33号的发型是将满头黑发分成左右对称的各两束,每束编成一根三股麻花辫,再将四根麻花辫巧妙地盘在脑后形成发髻。 但是在付苏手里……编出来的四根麻花辫粗细不一,比大拇指和小拇指的粗细差距还大,形状更是松松垮垮,像是放了二十多年的破麻绳,四根辫子盘成的发髻……如同脑袋上顶着一坨狗屎。 偏偏付苏还自我感觉良好,一边编一边夸自己学得快,令江禅机怀疑她是不是被传染了米奥的白痴。 “婵姬学姐,看我编的辫子怎么样?好看吧?是不是跟33号姐姐自己编的差不多?”付苏满意地观察自己的作品。 33号看不到自己的头发,也向他投来探询的视线。 “呃……” 他不知如何回答,若是讲真话,估计33号要当场爆炸吧。 正在这时—— “33号……”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学系门口传来。 33号听到这个声音,悚然一惊,像弹簧般跳起来,笔直地站着。 “宗主大人!” 江禅机闻言也是一惊,他这几天总是听到“宗主”这两个字,耳朵都磨出茧子了,百闻不如一见,他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望向门口。 只有付苏还在傻乎乎的还在催促他评价自己初次编辫子的手艺。 李慕勤和一位全身黑衣的女性并排走来,江禅机不禁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宗主果然也是全头到脚被包裹在忍者服里,根本看不到她长什么样。 穿着忍者服步入红叶学院肯定会引起轰动,所以他暗自估摸她应该是隐身前来,刚刚才脱离隐身状态。 她们的忍者服都是同一样式的,起码以他的眼力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也许只有在她们自己知道的位置有细微的不同。 33号局促不安地低着头,脸上直发烧,她现在穿的衣服、现在的发型,简直是在最糟糕的状态下被宗主看见了。 “宗主大人,我的忍者服坏掉了,所以只能……”她小声地解释,担心宗主认为她已投靠了红叶学院。 “33号,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其实相比于她的衣服,宗主更是对她的发型感到诧异。 在场者唯独33号自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发型是什么样,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那个……我……” 她想解开付苏编的发髻和辫子,但越急越解不开,付苏完全是胡编一气,怎么可能被她轻易解开。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付苏悄悄跑到江禅机身边,小声问道:“这人是谁啊?一身黑衣服,挺酷的啊……” 江禅机用胳膊肘捅她,低声说:“你还有脸问?这人算是33号的老师,赶紧去帮33号把头发解开!” “哦。”付苏跑到33号的身后,“33号姐姐,你坐下来,我帮你解开头发,你站着太高了,我够不着啊。” 33号恨不得找把刀子把头发割掉,汗都急出来了,觉得自己在宗主大人心里的形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