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警察很快将晕倒的抢劫犯带走了。 “太好了,还好没有出事。”银发少年松了口气。 “兰可是空手道的高手,她肯定知道收敛的啦!”园子笑眯眯地挽住毛利兰的胳膊,“敦君你要习惯这件事才对。” 中岛敦挠了挠头,诚恳地说:“我说的是兰啦,虽然学过空手道,但单独冲出去也太危险了,应该交给警察处理才对吧。” 毛利兰望向了坐在一旁的日番谷:“本来确实是想找警察的,但当时看见他往那个小孩子冲,我有些担心,所以……” 她走到了日番谷的旁边,见日番谷一直盯着他们,以为他被自己之前的举动留下了心理阴影:“抱歉啦,刚才事发突然,没有吓到你吧?” “没事。”日番谷摇摇头,他手上还拿着斩魄刀,为了防止误伤,默默把斩魄刀放在了桌子上。 “诶……这、这是模型吗?”中岛敦的注意力被日番谷手里的斩魄刀吸引住了,深蓝色的刀鞘、十字星辰状的刀镡。哪个男孩子不喜欢刀呢?中岛敦虽然对武士刀认识并不多,但当他看见一把外观非常特殊的武士刀时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赞叹声,“好厉害!” “模型?你是说桌上的甜点吗?”工藤新一的视线在桌子上的甜品上划过,“里面没有模型啊,都是真的甜品。” “小兰,这个甜品不是我们准备要去的那家店里的吗?”园子迅速辨认出了甜品包装袋上的符号,“也不知道这个味道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果酱太少了。”对于甜品,日番谷还是很乐意提供意见的,他从袋子里取出了一份麻薯卷推了过去,“我个人觉得这个味道不错,酱做得很细腻。你们可以先尝尝看。” 铃木园子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毛利兰,小声说:“喂喂,兰,他看起来像个小大人呢。好有礼貌,好可爱!” 她笑眯眯地问日番谷:“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呀?” 亲眼围观自己闺蜜诱拐小学生现场的毛利兰默默扶住了额头。 而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却让中岛敦整个人僵住了。他的视线在桌上的斩魄刀和他的好友间打转——工藤他们居然看不见桌子上的刀吗?可是他明明看见那个小孩把刀放在桌上啊? 难道——他也能看见那种东西吗?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看见的,都不是幻觉吗? 中岛敦的内心隐隐升起了希冀。 他一直能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或盘旋在空中、或蜷缩在阴暗角落里、或缠绕在他家人的身上,黑色不祥、奇形怪状的生物时不时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最初他会被吓到,但后来他意识到其他人都看不见这种东西后,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甚至他还为此去看过了心理医生,但都无济于事。 为了融入班级、为了不让收养他的家庭担心,中岛敦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对那些“幻觉”视而不见的技能。 但没有想到,今天他遇到了日番谷,发现他手中的那把刀只有他和自己才能够看到,也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眼前的白发小孩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或许,很快就能知道那些黑色的生物到底是什么了。 所以,在铃木园子他们结束了和日番谷的对话,兴冲冲准备去甜品店时,中岛敦婉拒了邀请:“对不起……我、我还有点事情……” “难道是看见心仪的女生,想要过去要通讯吗?”铃木园子揶揄道。 “才、才没有!”中岛敦脸瞬间红了,他结结巴巴想要开口再解释,但铃木园子先一步开口了。 “好啦好啦。”铃木园子朝着中岛敦挥挥手,拉着毛利兰和工藤新一走远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过作为抛下我们的惩罚,我们可不会给你带甜品哦。” “谢谢。”中岛敦并不擅长撒谎,他也清楚地知道铃木他们已经看出了自己在找借口,但他们没有追问这件事,让他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敦君有什么事情。”毛利兰其实有些担心中岛敦,她不清楚中岛敦的家庭情况,但她能从平时的相处中感觉到他非常敏感。 “难道是和他说的那个模型有关?”工藤新一手指托着下巴,身为侦探,他的观察力极佳,所以他已经注意到中岛敦刚才古怪的表现,“我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甜品,但现在想想他视线落在的地方并没有甜品。而且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工藤新一很早之前就觉得自己的同学中岛敦身上掩藏着不少谜团,比如他经常在平坦的大路上走着走着就开始S型绕弯,又比如他有时候东西掉在身边很近的地方,他却怎么都找不到——就好像有什么挡住了他一样。 铃木园子叉着腰:“喂喂,好不容易周末出来玩,就不要玩无聊的推理游戏了!我们还是先吃甜品,待会再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玩的地方好了!” —— “那个……”中岛敦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日番谷旁,开始琢磨以什么方式开场比较好。 “你想问刀的事情吗?”日番谷将旁边的椅子拉开,“如果累的话就坐下来。” “好。”中岛敦顺从地坐下,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一个小孩子照顾了。 日番谷指着桌上的斩魄刀开口:“你看得见这把刀,你是咒术师?” “咒术师?”中岛敦茫然地追问。 日番谷沉默了,他意识到眼前的银发少年并不清楚咒术界的事情——虽然他本人知道咒术界的事情也一样在数小时前,很多咒术界的常识获取还是靠系统提供的辅助系统。 于是,半吊子·日番谷开始向什么都不知道的中岛敦进行了科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