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是啊老板,干活多累我都不叫累,揍人真不行……” 林跃飞笑了:“放心!不揍人!” “我什么时候干过违法的事?”林跃飞说道,“你们就去跟一跟,贴身跟着,懂吧?” “什么事也不用做,什么话也不用说,脸色摆臭一点。” 林跃飞这么说,几个建筑工人就明白了,他们其中的几个人林跃飞曾经也用他们要过债,“就是要债那一套嘛!” 林跃飞用赞许的目光看向说话的工人,其他几个没要过债的人,听旁边人一说,也就明白了。 这活简单啊! 比在工地上出力流汗舒服多了! 这样轻轻松松过一天,就能拿到和工地上一样的工资,工人们心中自然只有高兴的:“放心吧老板,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工地里管饭,这几天他们出去跟人,林跃飞也给饭钱:“在外面找地方吃碗面条、吃份炒饼之类的。” “明天早晨五点半我来找你们,带你们去认认人。” 一大早出门,堵在单元门口,肯定能一个都不落地见到人。 林跃飞安排完之后,骑车载着沈芸回她住的地方。沈芸突然不担心爸爸或者哥哥会在她住的地方堵她了,明明林跃飞还什么都没开始做,但是沈芸已经感受到,她和家人的地位发生了颠倒。 她从被捕食者变成了捕食者。 一瞬间,沈芸心中的恐惧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之前在怕什么呢?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必须住在家里,一件衣服一口饭都要靠爸爸和后妈施舍的小孩子了。 她现在长大了,独立了,自己一个人能很好地生活,她赚的钱比那个家的每个人都更多。 只要她不想听从他们的摆布,他们又能把她怎么样? 违法犯罪的事情,爸爸、后妈、哥哥、弟弟……没有一个人敢做。 爸爸舍不得铁饭碗,哥哥不会为她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弟弟年纪还小,虽然被宠坏了,但只敢窝里横。 后妈虽然一心算计着从沈芸身上榨钱,但更要照顾自己的宝贝儿子,盯牢爸爸的钱袋子,才不会为了沈芸赔上自己的好日子。 违法犯罪的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来的,那一家子可没一个人有这个胆子。 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打个巴掌给个红枣,一边吓唬她一边哄骗她了。 她是不会被他们骗的,有事情她可以找公安、找妇联…… 如果他们敢来耽误她做生意,她就去他们的单位,找单位领导解决问题,到时候他们一定比她更害怕。 “小飞,不用你找人帮我了,我自己就行。” 沈芸让林跃飞进屋,给他倒了一杯水,林跃飞一饮而尽。 “你自己行?你自己怎么做?”林跃飞好奇地问道。 沈芸把自己刚才一路上想的告诉林跃飞:“想明白了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其实他们根本不敢把我怎么样。” 沈芸跳出曾经困着她的圈子,不再把那些人当家人,切断从自己小时候一直延续到现在的恐惧。 她不是那个无助的小孩子了。 “他们一个个上有老下有小,有单位有学校。我怕什么?要怕也该是他们怕,我孤零零一个人无牵无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林跃飞握住沈芸的手腕:“你怎么孤零零一个人了?难道你不牵挂我?” 沈芸脸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你这么厉害,我家里人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 在沈芸心中,林跃飞比那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一家子厉害多了。 “真的,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就行。”沈芸眼睛里仿佛跳着一团火,是林跃飞给了她胆气。 林跃飞对着这样的沈芸,移不开眼睛,又不敢多看。 他盯着刚修好的房顶:“不行,这次让我帮你,我已经找好人了。” “他们知道不必去工地干活后都很高兴,我再让他们去工地干活,他们心里会有意见的,有损我这个老板的诚信。” 林跃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这么小的公司,建筑工人很难请的,工人们都很抱团,一个工人对我有意见然后十个工人都会对我有意见,以后我的工程就没办法做了……” 沈芸半信半疑,她怀疑林跃飞在骗她,但是林跃飞看起来又很认真。 “那……那好吧……”沈芸说道。 第二天早晨,林跃飞拎着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和豆浆,来沈芸家楼下等她。 “走,你去指一下人。” 重生前,沈芸已经和家人断联很久了,林跃飞时隔好多年没见过沈芸的家人,再加上现在他们都很年轻,林跃飞上辈子从未见过沈芸家人这么年轻的时候,林跃飞还真不敢保证自己能认出来。 深秋,天气已经很冷了,天色蒙蒙亮的清晨气温更低,一张嘴说话就呼出一团白气。 然而沈芸坐在林跃飞的自行车后座上,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煎饼和豆浆,一点都不觉得冷。喝一口豆浆,顿时觉得暖遍全身。 建筑工人们已经按照沈芸给的地址,到了她爸住的家属院。 到了单元门口,沈芸不躲也不避,就站在门口等爸爸和哥哥他们起床出门。 沈芸爸爸第一个走出单元门,突然看到沈芸,脸上又惊又喜! “小芸——”沈芸爸爸朝着沈芸走过来,看到沈芸身边的林跃飞和几个人高马大浑身腱子肉的建筑工人后,脚步顿时变得迟疑。 “小芸……这都是谁啊?” 沈芸不回答爸爸的问题,直接扭头对身旁的工人们说:“这是我爸。” 老罗和老杨两人立刻一左一右地跟在沈芸爸爸身边,沈芸爸爸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干嘛?” 老杨看了沈芸爸爸一眼:“怎么,这条马路是你的?你能站,我们不能站?” “沈芸,你叫这些人来想干嘛?你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