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帮办要打上码头。 当然,想上码头除了要打垮各个社团之外,还得摆平各个商会,港岛这座港口城市,码头就是各大老板的命根子。 航运则是整座城市的大动脉。 高永盛不得不站出来道:“阿贤,你打算怎么上码头?” 何定贤轻笑:“很简单,官方码头不管,各商爱怎么开工,怎么开工,但是黑码头,我们警队就要去履行执法权力,打扫干净再迎客。” “扫干净了,让每艘船照吨位,货物类别收钱,不交钱,不让劳工进去卸货,那些大老板愿意把货放在码头发臭,由得他们,但我们一点点规费又不多,老板们还会不卖个面子吗?” “盛哥,我们华警不再是以前分治两区的时候,现在有重案组领头,只要全港兄弟支持,商会也得适当让让步。” 高永盛点头道:“明白了,既然这样可以做。” 只在黑码头收规费,等于是专查走私,虽然越了缉私队的权,但缉私队本身就压不住码头。 这种情况下,警队往上顶,缉私队本身就没话讲。 只要别漏那一份就行。 同时,有重案组带头,两区刑警配合,大老板在走私的情况下,让让利情有可原。 重案组只要开出关税五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的规费都能大赚特赚。 大老板们也会觉得不痛不痒。 商人最懂分辨利弊。 另外,码头让谁开工的权力又握在手里,警队还能在社团手中再削一笔。 何定贤举起酒杯,朗声道:“当然,这些计划需要一步步实施,细节还有很多要调整,要同各大社团,一间间谈过去,要到各区码头,一个个踩过去。” “最重要的是,还得有各区兄弟支持,一起支持重案组工作,把圆仔汤搓大,今天吃牛肉丸,明天吃鱼丸!” “怎么样?” “撑唔撑我!” 这下在座探长不敢再有疑虑,全部随着两位总华探长一齐起身,举杯说道:“贺长官就职,谨遵手令!” 就连雷洛、高永盛二人都口称长官。 一个只懂在地盘内刨食的长官,注定要玩权术,搞斗争,定期就要清洗一遍……但一个懂得打出去,能把蛋糕做大的长官,很多内部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不管何定贤能不能做到,一面旗帜打出来,就足够让华探长们心甘情愿的放低身段,将来若是能够做大…… “为警队贺!” 何定贤饮下杯中酒,顿觉神清气爽,畅快笑道:“重案组在集训的时候,有人就说重案组是三支旗,三把三支旗插在港岛、九龙、新界,说我要比姚sir更狠、更凶。” “我不否认重案组就是要插三支旗,但却是插在警队,江湖,码头的三支旗!” “这个名号我替重案组接了,诸位坐下吃饭吧。” 在座华探长纷纷坐下,随着主桌长官动筷之后,气氛慢慢也活跃起来,有人开始聊警队未来,也有人上前给长官敬酒。 这餐饭吃到现在,警队主次已定,权力已收,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就看怎么使用权力了。 何定贤朝雷洛、盛哥敬了杯酒,感谢两位总华探长支持,之后同诸位华探长推杯换盏,三个多小时后,众人才慢慢散去。 第二天,三支旗要接管全港警区档口牌照的事情已经传开,整个江湖一片轩然大波,相比之下,收管码头还是没谱的事,反倒没有引起社团的强烈反响。 因为,江湖社团只要把档口的事情挡下,收管码头自然就办不成。 何定贤在浴室里擦牙,望着镜子背后倒映出一个女人的丰满身材,吐出漱口水,用毛巾擦擦嘴。 白月娥已经搬到唐楼里住,同老妈相处的挺愉快,毕竟,她根本闹性子,彭玲珊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总之,晚辈越有本事,长辈越佛性,家庭越和睦。 白月娥拿来一件西装外套给洗漱干净的男人穿上,出声说道:“阿仔、阿更两人一大早乘轮渡来,在门口守着,我请他们到客厅等伱了。” “嗯。”何定贤抖抖肩膀,等女人系好扣子,拉开房间走下楼,猪油仔,邱德更放下手中的白粥站起身道:“贤哥。” “大老板。” 何定贤望向两人:“昨天电话里事情都说过了,阿仔,以后你要配合邱生的账目到各区抽水,这件事情有多重要,你明白吧?” “我知道,贤哥。”猪油仔穿着黑夹克,表情甚至有丝丝紧张,抽水全港警署,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