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使坏,让她得不偿失;若是其他男子,没有张行简这种心眼,也根本不会拒绝到手;女人。 什么毛病。 她让他睡他还不愿意,宁可死也不屈服? 沈青梧愤愤不平,但也确实在某方面被吓住,不敢轻易动张行简。 张行简被她囚禁不到十日,便大病小病不断,身上;伤不说好起,反而病越来越多。她一定会把他弄死;……那她就无颜面对博容,博容也不会原谅她了。 张行简和博容,到底是什么关系?博容为什么要她保护张行简? 张行简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与之前几次醒来;状态都不一样。 这一次,他没有被用布条绑起,眼睛也没有被蒙上白布。手脚上;拷链虽然没有被取,但是有柔软;布条包住那冰冷;铁链,保护着他被磨得高肿;手脚。 身上;伤被包扎过,衣服也穿得齐整。 张行简从床上缓缓坐起,看到对面坐在角落里;沈青梧。 她坐在暗光里,幽若鬼魅,目若野狼,浑身布满“别惹我”;戾气。若不知她在此,谁都要被她这副样子吓到。 沈青梧盯着他:“以死相抗?你是真不怕死。” 张行简微笑:“怕死能惹上沈将军?” 沈青梧:“你真不怕我弄死你?” 张行简:“生死有命。” 沈青梧冷笑:“其实你是猜到博容要我保护你;命令了吧?” 张行简叹口气。 他见沈青梧面色难看,也担心她剑走偏锋,自己将她气得彻底失去理智,她作出更坏;事情。他温和道:“在下不知道博帅要沈将军保护我;事,在下也不过是试一试,猜一猜。 “与沈将军这样;巾帼豪杰作对,少不得冒险一些。” 他非常诚恳:“相信我,如沈将军这样;人,我也从未碰到。” 一个一门心思要折服他;女子,不走寻常路要困住他;女子,偏偏这女子对他来说又不是毫无意义……张行简心想,若她不是他;救命恩人,他并不必这么顾忌她死活。 可换言之,若不是沈青梧对他有几分心思,他也早死在她手里千百遍了。 与沈青梧;这场过招,步步斟酌,张行简也十分疲惫。 沈青梧;话将他拉回现实:“你以为你赢了?” 张行简:“嗯?” 他疑惑看她:睡不能睡,碰不能碰,不加理会,即使这些会勾起她嗜战;本性,可他作为一个自废前路;对手,沈青梧又能如何? 沈青梧向他走过来,一膝搭在床上,向他俯身过来。 张行简眸中光闪烁,面皮轻微一僵:她不会又要…… 她是宁可弄死他,也要与他缠绵? 沈青梧;手搭在他手腕上,她手掌托住他肿起;手腕,锋锐;内力从掌心输送入他体内。 一刹那,张行简感觉到从手腕处传来;刺痛感。与此同时,那股力量修复着他在狱中被折腾得半废;手筋。痛与快意同时到来,尖锐;感觉沿着血液向脑颅窜去…… 张行简闷哼一声,额上渗汗,不自禁地向后倒。沈青梧顺着他;力道,跟他一同倒下去,压在他身上。 她手仍托着他手腕,拨开那碍事;锁链,强硬地治疗他。 他额上、睫上沾着水,目光迷离,喘息连连,面容因此发红。 沈青梧惊讶无比,又一下子兴奋起来。她手上动作放缓,内力停下,那呼吸起伏;郎君甚至忍不住伸手来拉住她,声音喑哑若磨沙: “别走……” 沈青梧贴着他;耳,好奇问:“这么舒服?” 她本是试一试,没想到真;有用……她恶劣地弯唇,道:“张月鹿,你就喜欢受虐,是吗?” 她这话说得并不公道。 她不知道那股刺痛与温暖同时在手腕上炸开;感觉,张行简;手筋受损已经月余,自他从狱中出来,他手筋脚筋都出不了太多力,这也是他一直病歪歪;一部分原因。 当日那些山贼,他应付不了,身体;虚弱,占了很大一部分。 他也想养好自己;伤。 于是,沈青梧见那“骨酥”都不能让人屈服;张行简,却因她;输送内力而面颊绯红,呼吸凌乱。他在下方蹙着眉,眉梢眼尾红白交加,唇微微张。 沈青梧低头便与他亲吻。 他停顿一下。 沈青梧便不再给他输送内力。 当她不再输送内力时,时时肿着;手腕,竟然让张行简不能忍受那痛。 张行简蹙着眉,有些迷茫地看她。她好整以暇地俯视,只是与他唇相挨,并不如往日那样掠夺。二人便无声地对峙片刻,张行简眸中清水流淌,缓缓张开了口。 沈青梧目中噙笑。 舌与舌,齿与齿。 她想,不过如此。 于是,昏昏烛火下,他二人仍是到了一张床上,分不清是谁主动,谁追逐。情如密网,一旦织就,漫天遍地,本就很难逃脱。 烛火攀爬在飞扬;青帐上,每每此时,沈青梧掐着他肩膀,总是喜欢以一副上位者;姿态睥睨他。 而他呼吸急促,面容被她弄得红透,整个人如在沸水中煎熬。他手控制不住地搭在她肩上,颤一下,碰到她温度不低;肌肤。 沈青梧低头亲他额头,细密气息在二人身上流动。他模糊中听到她问:“你怎么猜出;阿无就是沈青梧?说!” 他闭眼不应。 她停下来。 他睁眼看她,目中波光潋滟。她心动万分,可她就是掐住他下巴,看他呼吸不受控,看他绯意连连眸中噙水。他眼中;水波,快要淹死她,沉浸她。 她贴着他;唇,反复逼问:“你怎么知道阿无就是沈青梧?” 汗水相融。 还有什么煎熬比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方式更过分? 张行简忍耐不住地将手在她腰上推了推,闭目间,语气轻哑: “一个人常常让我想到另一人,可这人方方面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