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国公半夜起夜,不幸看到国公夫人竟然在他人身下……” “痛苦的振国公写下休书,与司琴宓一刀两断,反倒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庄询看爱人受苦悲痛万分,可他只能送别,他是仁义君子,知皇命难为,忍痛为司琴宓倒上上等的女儿红,希望她走的轻松……” “泪眼婆娑万分不舍,可斩令如溃堤之水,难以阻隔……” “振国公府早与司琴宓割席,庄询他又怎么能坐视爱人曝尸于市……” “……恰恰是振国公的休书,让庄询有了迎娶司琴宓的机会,让有情人有所名分……” “虽生人不能结连理,阴阳相隔却相结阴婚,感天动地。” 故事结束,什么魔改的富婆爱上我的烂剧情,当事人的庄询脸都绿了,好歹台下的观众有人指出了漏洞。 “听说庄孝廉新娶了一位发妻,甚至为她拒绝了别人送来的银子和小妾,他不是对司琴宓一往情深吗?” “安葬了司琴宓,庄询已经虚弱的不行了,这时候西河郡来的流民卫氏救下庄询,司琴宓托梦庄询,让他好好在阳间生活,娶一位妻,让她放心,庄询感激卫氏的救助,遂与之在司琴宓的坟前成亲,所以庄询共有两个妻,一阴一阳。” 说书先生早有准备,一本正经的说,仿佛他亲眼所见。 只是还不够大胆,没把司琴宓死而复生写出来。 “……” 茶馆中的议论声已经大起,这种劲爆的故事,实在太满足底层人民的幻想了。 庄询很想问问说书人,为什么要造他和司琴宓的黄谣,但是他转头一看司琴宓,偏偏结果是对的,他还真把司琴宓娶回家。 “故事倒是有趣,但只能说是无知者的幻想。”贺柾对这段说书评价说。 公府夫人和有才穷小子,话题自然是劲爆又背德,挑动人们对禁忌的刺激追求,实际是不可能发生的。 “国公夫人日常至少都是五六个丫鬟伺候着,哪里能有和人私会的机会,更别说潜入振国公府了。”贺柾摇摇头先表明了立场,自己不相信这种谣言。 “所以怎么会想出询能和公府夫人私通?”庄询已经想要下去让说书人赔他名誉损失的费用了。 “谣言止于智者,孝廉不必多想,陛下还是能分辨这是否为谣言的。”贺柾安慰庄询说。 “询当然知道谣言止于智者,可人家已经过世,还毁人清誉!”庄询看看司琴宓,自家老婆声名受损他怎么不气。 司琴宓微微莞尔,她脸上风轻云淡,没有生气的样子,仿佛主角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孝廉果然重恩情,柾佩服,以茶代酒,柾敬孝廉一杯。”贺柾端起茶杯。 庄询也拿起茶杯,正要喝,司琴宓踢了两下他的小腿,庄询轻轻抿了一下,茶水也就接触嘴唇。 不熟悉的人的东西不要乱吃乱喝,司琴宓眼神的意思。 “孝廉今得圣眷,有想过何处为官否?”贺柾铺垫了许久总算进入了正题。 “未曾想过。”这也不是自己能选的,他要能选已经选一个地方作为基业了。 司琴宓规划了,如果可以想,自然以一郡太守的身份出仕,明显的可以看出大虞已经到了王朝末年,这时候地方比朝廷的束手束脚更能施展才能。 “况且今上要考校询,询还不知如何对答,恐负圣眷。”庄询半真半假说。 司琴宓给了模板背,可是他还没背熟。 “孝廉若有需要,柾这里倒是有些策论能帮孝廉解决一些方向问题。”贺柾主动说。 “不用了,感谢秀才有心。”庄询摇头说,他可不想欠人人情,欠人情是要还的。 “孝廉莫非已有幕僚效忠?”贺柾惊异说。 “并无。”自己现在都难养,还想养幕僚。 “孝廉觉得贺某如何?”贺柾双手向内指着自己说。 “……” “秀才想做询的幕僚?”庄询半响才反应过来,带着疑惑的语气说。 “不知孝廉可愿收留否。”贺柾承认说,神情也变得无比严肃,正襟危坐。 “为什么?询虽然侥幸被今上所点,可是不一定能通过今上的考校,也不一定能到地方任职,秀才是否考虑过早。”庄询觉得有些魔幻,自己岗位都还没敲定,这就有人上门要当手下了。 “不早,得知孝廉身有圣眷,便良人要嫁女送嫁妆,在下自荐已嫌太晚。”贺柾谦卑说,比起上次要显得更为恭敬,似乎是这个圣眷加身的作用。 “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