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刚才……” 宫弘煦下意识地想探究,刚开口却被冷冷打断:“你不是应该去接毕加国的公主了吗,为什么还没出发?” 宫弘煦面色冷肃,提醒道:“毕加虽然是个小国,可它地处东西大陆的交汇处,历来是必争之地。我们需要它抵御来自西方的那些猛兽,而你和丹尔莎公主的婚事直接影响到我们两国关系的稳定。” 宫弘煦眉头紧拧,“可是父亲,听说那丹尔莎两百斤——” “就是三百斤,你也必须娶!”宫弘煦瞪了他一眼,语气里有了怒意,“这不是儿戏,你给我认真对待!明白吗?!” 宫弘煦硬着头皮低下头,“明白了。” “既然明白,那还不去迎接毕加国的使团?!” “是……” 宫弘煦嘴上这么应着,心里,却不愿屈服。 他才不会让自己这辈子的幸福,砸在一个两百斤的胖子身上! 一直注视着宫弘煦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宫守泽这才收回目光,沉着脸关上房门。 屏风后响起一道女声: “刚才王子似乎起了疑心,他会发现您的秘密么?” “你太高估我这个儿子了。”宫守泽不以为然地说道,大步越过了屏风。 内室里,一只芊芊玉手拨开香槟色的窗幔,从实木雕花大床上缓缓走下来。 她披着灰蓝色斗篷,遮住了面容。 “您这次的发作期已经足足延迟了半个月,具体原因,我还没有查明。您最近是否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应该没有吧。”宫守泽不确定地说道,但他仔细回想,又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碰过什么东西。 女人并不意外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快查清楚此事。” 宫守泽难得地露出一抹和煦笑容,“嗯,辛苦你了。” …… 和章成铭的见面,褚临沉很快就安排了下来,定在明天晚上七点,盛德楼。 秦舒故意在司晨面前透露了这件事。 看着少年惊疑中带着一丝慌乱的反应,她满意地勾了勾唇,说道:“明天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 “没问题!” 少年应得很爽快。 秦舒笑笑,第二天,直接把人丢给了沈牧,让他盯紧这小家伙。 暮色降临。 秦舒乔装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坐上了褚临沉的车。 去盛德楼的路上,司机开着车,两人坐在后排。 褚临沉回复了章成铭发来的消息后,收起手机,跟秦舒闲聊起来。 “今天下午我给卫家那边打过一个视频通话,卫何的情况看起来不错,你的血对他的康复还是有用的。” 褚临沉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秦舒也欣慰地点点头,说道:“过两天我再把血给他寄过去。不过我不打算用你的那个箱子了。” “嗯?” “说起来也是你给的那个箱子提供的灵感,其实我从海城回来之后,一有空就在琢磨,既然我的血有疗伤奇效,那能不能在不影响它效用的情况下,把它制成药剂或药丸,这样更方便携带和存放。” 秦舒看着褚临沉脸上露出的好奇,笑了一下,说道:“再给我两天时间,应该就能研制出成品来了。” 闻言,褚临沉俊眉一挑,有一丝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他眼里的欣赏几乎满溢而出,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我的老婆真是厉害!” 秦舒唇角正欲上扬,却突然一顿。 古怪地朝他看去,“褚临沉,你叫我什么?” “老婆!”褚临沉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并解释道:“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这个称呼我提前认领了!要不,你也叫声老公让我听一听?” “想得美!”秦舒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不等褚临沉再说什么,她的耳根已经滚烫。 褚临沉深邃的黑眸里掠过笑意。 秦舒不跟他闹,主动把话题给转开,用一本正经的表情掩饰自己的羞态:“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洗耳恭听。”褚临沉说道,配合地摆出正色。 “张翼飞说,奶奶术后恢复良好,身体各项指标也趋于健康水准,尤其是这一两天,有睁眼的迹象……” 秦舒说到这儿,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加重了语气把话说完:“奶奶她,很可能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