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快出来看,小杂种回来了!”
在屋子外面玩耍的颜瑞,突然看到拎着行李袋出现的颜暮,不由得朝屋子里吼了一嗓子。
在屋子里烤火的田海英闻言,立即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杂种,你不是找了个小姘头做靠山吗,还跑回来干什么,让你那个小姘头养着你就行了!”田海英瞪着眼睛骂道。
自上次夫妻俩去学校找颜暮要钱被拖出去后,夫妻俩咽不下这口气,后面几次打算去学校找颜暮麻烦。
可每次连学校大门都没靠近,就被人拖到偏僻的小巷子暴打一顿。
夫妻俩被打得鼻青脸肿后,那些人就扔下一些钱在地上走了。
最后一次,夫妻俩手脚被打得骨折后,就再也不敢去学校找颜暮了。
颜暮没理会她,双手拎着两个行李袋往屋里走。
田海英壮硕的身材往她面前一挡:“谁允许你进去的,你给老娘滚出去!”
颜暮顿步,终于抬眸看向田海英,漆黑的眸子泛着凛冽的寒意:“给我一个滚出去的理由。或者告诉大家,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孩子,我立刻就走。”
“……”田海英顿时呐呐着,不说话了。
即便自己心里清楚颜暮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但在名义上,包括村里人都以为颜暮是他们的孩子。
村里本就有风言风语说颜暮长得跟他们一点都不像,怀疑她不是他们的女儿。
若是再将她赶出去,村里的人肯定会更加怀疑。
到时十六年前的事有可能会曝光。
事情曝光的话,她的女儿就再也没法享受优越的生活了。
颜暮拎着行李越过怒瞪着她的田海英,往屋里走。
几个月没住的杂物房,又黑又暗,里面还结了不少蜘蛛网。
因为不通风的缘故,一打开门,就是一股刺鼻的潮味和霉味。
借着门外的光亮,颜暮眼神扫了扫里面,发现那张破旧的小木床上被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幸好她开学前把被子收好用纸箱装了起来,顺便把学校的被单和床单给带了回来。
否则今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放下行李袋,将那张摇摇欲坠的木门完全敞开,让里面的霉味和潮味散发出去,便开始收拾床上的杂物。
收拾干净床上,将被子拿出来,重新换上被单,把床铺好。
又拿着被单和床单到水井去洗。
好在冬日的井水暖和,没有将她十个手指冻得通红。
洗完后,刚将床单和被单晾上,田海英就走过来吼道:“磨磨唧唧的干嘛,还不给老娘去做饭。”
颜暮收敛眸中的寒意,一声不吭地提起桶往厨房去,开始有条不紊地做起晚饭。
颜正国不在家,颜暮特地做了三人的饭。
做完晚饭后,见田海英和颜瑞吃得差不多时,她拿起碗准备盛饭,田海英一把夺过她的碗:“谁准你吃晚饭了?”
颜暮任由她将碗夺过去,一声不吭的回了杂物房。
早就料到田海英不会给她饭吃,她特地买了不少充饥的面包放在行李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等她推门进去,发现自己的行李袋被翻得乱七八糟,里面衣物被丢了一地,带回来一袋面包已经不翼而飞了。
颜暮眸子顿时迸发出凛冽的寒意,把衣服收拾好后,深呼吸一下,出来看见颜瑞正拿着她行李袋里的面包,津津有味地吃着,还得意地朝她笑了笑。
冷冷扫了眼颜瑞,那些面包就当是喂狗了。
欲转身回房,田海英砰地一声把碗拍在桌子上:“谁准你走了,还不快把这些碗收进厨房洗了。”
颜暮沉默着收拾桌上的碗筷,来到厨房洗碗。
锅里还剩下一碗米饭,颜暮盯着看了一会儿,便盛上吃了起来。
刚吃完,田海英就进来了,发现锅里剩着的米饭没了,她瞬间怒了:“米饭被你个小杂种吃了?”
颜暮没有说话,田海英随手抄起锅盖就要朝颜暮砸过去,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盛满寒意的眸子,手上的动作顿时僵住。
“还不赶快洗完碗滚回你的杂物房,老娘看见你就来气。”
“你个小杂种,怎么不死在外面,跑回来干什么,回来还要浪费老娘的粮食。”
田海英骂骂咧咧地走出厨房后才抬手拍了拍心口,刚才她差点被小杂种的眼神给吓到了。
颜暮快速将碗洗干净,回了杂物房。
自暑假后她重生回来,田海英除了指着鼻子怒骂外,不敢再对她动手了。
颜正国不在家,她暂时找不到一个大爆发点,只能暂且忍耐一下了。
只要颜正国回家,以他的暴躁脾气,一定能制造出一个爆发点,到时她再趁机收拾他们,让这家人活得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