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怔,也是巨怔级别的,至于巨怔,他前世接触过,智慧程度还不如他在参观解怔局时,看到过的那位超智慧异生源老人。 另外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矛盾地方,世界意识知晓一定外界的变化,没理由不知道他和犬槐已经在一起了才对。 反派和主角成为情侣,还有比这个更崩的剧情吗,前世的祂为了防止唐闵对还在成长期的犬槐做出什么不可预估的事情,恨不得两人除了最后的死亡剧情永远不相见,可现在他们都公开了,祂一点该有的措施都没有。 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但没反应。 前者逻辑对不上,如果是后者,反应出来的问题就大了。 “对了。”唐闵忽然出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之前为什么总想寻死么。” 犬槐转过头:“你愿意告诉我了?” 唐闵:“我想去寻找真相。”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过来,“啪嗒!”一声巨响,不知道从哪里落下来的花盆碎在唐闵脚边,泥土散了一地,唐闵米白色的裤腿上沾了点泥印子。 犬槐仰头生气地喊:“谁那么没素质,砸伤人怎么办!” 没人回应,犬槐在兜里找了找,拿出一张吃完饭用来擦嘴时多拿的一张纸,蹲下来将唐闵裤腿上的印记细细擦干净。 犬槐以前吃完饭一抹嘴就完事了,用纸巾擦嘴还是跟唐闵相处久后形成的习惯,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派上用场。 擦完,犬槐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种程度都没办法说啊,之前只是普通的阻挠,现在都快威胁到人生安全了。 唐闵收回看向脚边碎裂花盆的视线,转过身往另一条方向走,不打算再尝试。 犬槐刚被钓起来,唐闵又不愿意说了,不满地追上去:“我刚才真的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好不好,你答应了要告诉我。” 唐闵转过身,清浅的笑意浮现在脸上,很淡很浅,却比任何表情都来得夺目,他将手放在耳朵边:“你听。” 犬槐狐疑地停下来,努力去听周围的声音,但除了风声还是风声,这风像在和他作对,从刚才就没有停下来过:“听什么?” “我告诉你很多遍了。”风猛烈起来,浅金色的发丝在风中飘荡,唐闵聆听着呼啸的风声,衣摆都仿佛在舞蹈,“既然没有办法用语言传达给你,你就自己去找啊。” 唐闵放下手,眸光微动,某种力量让他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好像尘封许久的珠宝终于拭尽尘土,闪烁着灼眼亮光。 “你最擅长这件事了不是吗。”唐闵道。 越尝试了解,越觉得自己知之甚少,唐闵心中久违地涌上一股挑战欲,他愿意去相信犬槐,也愿意相信自己。 “走吧,去约会。”唐闵道。 唐闵体内的存放本源念气的地方,有个角落涂满了黑漆漆的颜色,那是怔气栖息的地方,它以缓慢的速度侵蚀着本源念气,想要将这里全涂成属于它的色彩。 就在唐闵重燃生气的这刻,怔气如同烈火见了坚冰,急剧缩小,眨眼间只剩下豆子大小,仿佛稍微一动,就会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可就在怔气即将进一步削弱的时候,另一股气息相似的黑色液体覆盖上来,怔气获得全新的力量,又一次攻城略地,重新获得原本的领地,这一次,怔气不再纯净,还掺杂了别的东西,定时炸弹般寄生在本源念气中心。 犬槐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唐闵,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唐闵身后,他看着唐闵挺直的背脊,有种奇异的既视感,好像唐闵不是去约会,而是走去他目前还无法完全理解的路上。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说不清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他不想唐闵再受到任何伤害,尽管这种伤害可能是唐闵心中所想实现东西的必要过程。 他也有一个疑惑没有跟唐闵说,在训练室的那段奇怪对话,虽然知道那是唐闵在不知道给谁演戏,可释放出来的怔气是真实的,那些隐含在里面的阴暗情绪,他作为局外人都能体会到。 唐闵真的在演戏么,他不知道,犬槐有些心绪不宁,尤其看到唐闵此时的状态之后,总感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这让他产生不安,迫切地想要贴近唐闵。 这种不安直接影响到了还在解怔总局特训的正面犬槐。 冲过来的念能抓住这一瞬间的破绽,转变了一个微小的角度,直直停在犬槐眼前。 罗争鸣在最后以后接触念能,念能如同烟花在犬槐眼前炸开,犬槐恍然回神,看着罗争鸣从对面走过来。 罗争鸣:“你刚才想什么呢,这么明显的失误也能犯,要是让教练知道你在比试里发愣,今晚别想好过了。” 罗争鸣在还有几步路的地方抛过来一瓶水,犬槐举起一只手接住,一边单手旋开瓶盖,一边拿着干毛巾擦汗:“抱歉,刚才是我失误了,算你得一分,我们继续吧。” 犬槐仰头喝水,瓶子里的水位线以惊人的速度往下降,没一会,变成了空瓶子。 罗争鸣看着犬槐露在外面的结实手臂,心里不禁暗叹,也幸亏对方刚才的突然失误,不然这一局比试搞不好真让犬槐得了分。 在总局实习的犬槐内卷程度丝毫不比在解怔学校,而且这里还没有唐闵,犬槐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提升自己上。 刚进入总局的时候,罗争鸣自信犬槐不如他,但是现在,罗争鸣在犬槐身上感受到了压力。 他们现在在进行组内五轮制比试,进行到第三场,他得了三分。 可罗争鸣知道,每一局比试,都能感受到对方惊人的变化。第一局,他还能游刃有余获得胜利,但是第二局明显感到了棘手。 现在的犬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