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一边搭建着属于自己的乐园,又随时轻轻推倒第一张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牌,将九头蛇和这个世界推向地狱深渊。 但就在他等玩够的那一刻时,有一个女孩儿突然闯入了他的游乐场。 托尼以为她想利用他对付九头蛇,这孩子却对他说,有他的未来更值得期待。 哈,有他的未来? 艾尔。 爱尔柏塔。 他认识这个孩子。 怎么能……那时的他为了不再被这个小骗子耍,为了记下她做过很多尝试。 但是他怎么到最后还是忘了她…… 布鲁斯一遍又一遍地审视那些多出来的记忆。 他看着那个踏入混乱时空的女孩儿如何说服年轻的他,又如何用尽力气将这个世界推回正轨的。 视觉可能会欺骗大脑,记忆也会。就算有奇异博士的证实,他也无法相信这段突如其来的记忆的真实。 但理智还在让他去想办法确认这段记忆的真实性,意识深处钻出的一道声音却快要压过他的冷静。 它在一遍遍重复。 ——找到艾尔。 别让她迷路,别让她走失在最后的时空乱流里。 爱尔柏塔·埃顿。 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这个名字布鲁斯见到过很多次。 他记得那是个惯于将真正想法藏起,只露出客气和礼貌的茶色眼睛的孩子。 她在哪?她在…… 布鲁斯与刚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的超人目光对上。 大都会。 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在莱克斯晚宴上见到她。 就在沉默而混乱的气氛几乎要实质化时,一道紊乱的金色数据流出现在复仇者的通讯屏幕上。 钢骨一惊,但占据了通讯的金色数据不是敌人。 “sir……我……我需要您的帮助……”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托尼是意外的:“J?是你吗!” 他最初创造的、最为骄傲的智能生命,也是陪伴了他最久的智能管家。 但J在一场智械战争中被破坏了数据,他再也没找到过他。 “是的,sir……我回来了,爱尔小姐把我带回了这个世界……我……我现在在……不,或许我不该来找您……” 金色的电流像是数据混乱一般,机械音不时冒出几声错乱的混音。 “嘿,你可以慢点讲,发生什么事了?” “抱歉,我的程序里出现了很多混乱的数据……”J还不知道他曾因在过去与年幼的旺达交流过,也受到了混沌魔法填补上的经历。 “……我不该这么做,这样或许不是她想要的……不,但是……先生……帮帮她……” 金色的数据流消失,J接入进来一个画面。 画面很黑,房间里没有开灯,跳动的心电仪器让人能一眼分辨出这是间病房。 而下一秒,他们看清了跌坐在地上的女孩儿。 她似乎从病床上摔了下了下去,同样滚落在地上的还有一只呼吸器。 黑发遮住了她的侧脸,那具脆弱的身体在颤抖,连站起来对她来说似乎都是件困难的事。 跌出巢穴的翅膀都无力展翅的幼鸟,任谁路过都会想帮一把手。 但女孩儿对面的玻璃窗边,靠墙站着的高挑男人仿佛无视了她的那份无助和痛苦。 没人能看清黑暗里男人的神色,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没有抬手帮忙的打算。 “这是怎么回事?……J,她现在在哪!?”托尼太阳穴的青筋几乎在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声音都快变调。 画面只看得到女孩儿一个身影,但没人会认错这个脆弱的身影是谁。 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艾尔,他们熟悉的那个孩子,为什么会虚弱成这样!? ——是那个人做得吗?病房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J紊乱的程序里还没能说出大都会这间医院的名字。 暖气的风拨开了病房窗帘,跃入屋内的月光让所有人看清了男人那张脸。 “那是……塞洛斯?”史蒂夫认出了那是谁。 男人血红色的眼瞳低垂,孤高的异生物仿佛不与人类共情,眼中更没有怜悯,他像是在看一个挣扎无助的弱小生物,淡淡地注视着地上的女孩儿。 不,不不……一定不会是他们以为的那样。 女孩儿虚弱的体征、崩溃的精神,让他们突然意识到为什么J向他们传递来近乎求助般的信号。 ……她该不会是想? 此时的系统不敢出声,尽管它很想劝宿主冷静。 系统怕的就是强行召回角色会对宿主精神产生影响,它没想到的是这个影响比它预计的还要可怕。 它以为爱尔柏塔的混乱来自时空乱流,但不是只有时空穿梭的伤害那么简单,看到不死者的死亡记录数据,它整个统都要炸了! 159次死亡……是个人都要疯了吧?…… 系统完全不敢想宿主在时空里经历了些什么。 爱尔柏塔手指握得发白,混乱的意识里突然灌入脑海的记忆,让她几乎迷失了自己。 不死者受到的伤害并非真地回到了她的身上,但残存于神经的痛苦跟死亡的阴影,太疼了……为什么,不死者可以忍受,吸血鬼可以忍受,这具脆弱的躯体偏偏就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 她想好了,她其实早就可以这么做,她有力量丢弃这具脆弱的身体,那就改变吧。 她受够这具身体了。 但吸血鬼注视着痛苦的她,有冷静思考余地的类人生物,淡漠的嗓音否定了她的这份自以为坚定的选择:“你还没像你说得那样想好。” “我想好了!”爱尔柏塔咬紧牙反驳,几个字都要用尽她的力气,“我早就想好了!……只要一点毒液就够了,我受够了这么脆弱的身体!用不着谁来教我怎么做!” 托尼的纳米装甲被激活,金红色装甲瞬间覆盖了他全身:“J,她到底在哪里!” 除了超人被抢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