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进关去投靠汉人,还把自己原本的名字都给抛弃了,跟随首领一起,改姓了虎。 鞑靼汉子多数都很直接,那日松便直接向虎福寿发起了牢骚,“难道林丹汗的金帐下,没有好汉子呆的地方了吗?巴图尔,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兄长追随你,战死在广宁城下,他是个好汉子,我们以他为傲——但你却抛弃自己的氏族,换了自己的名字,混迹去了汉人的地方……你可是个孛儿只斤啊!巴图尔!” 即便是对于鞑靼语一知半解的商队,似乎也能识别出孛儿只斤这四个字的音节,当那日松的话落在羊毛毡上时,欢快的毡包里似乎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孛儿只斤、孛儿只斤——鞑靼人心中永远的草原之主,永远的黄金家族,谁能想得到,甘愿当买活军向导,声称自己已经是个活死人的虎福寿,会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