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今天院子里的鸟儿怎么格外的吵啊。”宁岚捂着耳朵,在床上翻来覆去试图屏蔽掉那些声音。 “宿主...呃,我们现在在妖族皇宫。”系统磕磕巴巴地应答道。 宁岚这才猛地睁开双眼,入眼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屋顶,果然是和她的山林间的竹屋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她深吸一口气,记忆开始迅速回笼。 耳边的鸟鸣声,也渐渐清晰成争执的人声。 缓了片刻,宁岚起身出去。 远远看见一个巨大而繁茂的荷花池,荷花池边站着坐着十几个人,除了她那便宜的四个师尊之外,其他都是生面孔,但他们周围灵气萦绕,皆境界不低。 宁岚刚想开口。 繁茂的树叶自空中倾泻而下,遮蔽了眼前的光景。 宁岚扭头望去,正是虫婆婆的那棵榕树,而榕树最粗壮的枝干上,虫婆婆正躺在上面假寐。 “你怎么把这树也带来了。”宁岚暂时放下了远处的纷扰,转身走回到榕树下。 “不是我带它来的。”虫婆婆偏过头,挑起一只眼皮扫视她,顿了下又道:“是你。” 宁岚一愣,不解道:“我?” 虫婆婆点点头,用下巴示意着她的衣襟,宁岚看过去,里面正别着一片榕树叶。 那叶子的尖端微微有些衰败枯黄,显然不是刚才那阵落叶不小心沾在她身上的,更像是前不久...... 几天前,他们在树下饮酒,她好像对着这棵榕树输送灵力来着,只是那股力量强大的不太像是她的力量。 正想着,手上那片原本已经没有生机的落叶忽然缓缓悬浮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春意。 宁岚震惊地看着手上那片落叶,却不是震惊它恢复的速度,而是这一次她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使它恢复生机的力量,正来自于她。 她的灵根、丹田、四肢百骸。 这是本属于她的力量。 “我也心疼我徒弟,可是怎么肯定,宁丫头的力量就一定能解开咒术?就因为她身上的那道自己解开了?可二十一日的那道还在啊。”姜瑜挥手,坚持道。 “这只是一个猜想,此咒术来于圣巫族,早已失传,如今罪魁祸首已不见踪迹,便是尽力抓回,两天时间依然不够。”一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手执一柄木拂尘,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你说试就试?怎么试?拿人入药?试死了算谁的?”阊秋风一如既往正常发挥,搞得气氛一下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魁梧男人,当即将自己的双斧往地上一砍,拍了桌子跳起来,“谁的徒弟不是徒弟?你万毒门的徒弟能力不行,早早淘汰倒是没有中招的是吧?不行就碰一碰,我就是死我徒弟前边也不让你这个老匹夫好过!” 那男子自知不敌大乘期但也血性依旧。 几个宗门的师尊你来我往,讨论不出来个所以然。 最终还是李玄知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诸位,不如我们还是问一问当事人的意思如何?具体的实验方法,之后再行讨论但不可伤人。” 其余诸位都觉得有理,便不约而同朝着屋子的方向的望去,这才注意到早些时间就已经推门出来的宁岚。 阊秋风吊着嗓子刚要喊,却被姜瑜一巴掌给呵住了。 眼前,宁岚忽然周身一阵风扬叶起,绕着她旋转,众人觉察出这股灵力波动的异常,纷纷凝望。 绿裙薄纱,青簪绾发,面似谪仙,生意盎然。 修真界中术法繁杂冗多,便是返老还童之术也不乏少见,但这般生机活力的灵气,哪怕是流槲仙草这等千年难于的灵草也无法散发出来。 “不是,你们徒弟是人形仙草投胎啊?”大胡子直愣愣看着眼前的光景问道。 虽然这话不太礼貌,却形容的十分到位,但大家在心里默默赞同。 宁岚手心的榕树叶在发展到生意的最顶端时化作一道绿光,缠绕上她的手腕,转了两圈后牵引着她走向榕树。 宁岚一边细细感受着体内灵气的涌动,一边顺应着它向前走,争吵的声音在她耳边变得清晰可辨,她的双目远眺,望着高墙外坐着一排排的闭目调息的修士。 修士的眉宇间是黑气,黑气绵延似锁链,死死缠绕在他们灵根丹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粉碎,断绝仙途。 这是帽兜人的咒术。 原本虚无的东西,在宁岚的眼中凝聚出了实体。 接着她放眼望向这个无比清晰的世界,听说在高境界的人眼中世界就会越发清晰,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