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然抬头,懒懒地看了一眼萧光远,缓缓说道:“萧大人,你只需要回答便可。” “陈大公子,这毕竟是家事,您看是不是等客人离开后我们再聊?”萧光远连忙说道,脸上带着几分讨好。 闻言,陈霄然环顾一周,笑了:“想必袖儿回来后,众人对袖儿与团团的经历都十分好奇,既然如此,便让他们在此听着,也免得日后我们一个一个的解释。” “这……”萧光远想要反驳,然而陈霄然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问道,“五年前,你进京赶考,中状元后,并未给袖儿休书,可对?” 萧光远偷偷瞄了一眼郑芳玉,见她脸色黑沉,暗道一声不好,但是如今的陈栀袖却是丞相之女,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两相对比,他立马做出了决定:“是!当初中了状元后,我便想将袖儿接到京城,可是我派去的人却说袖儿难产而死,只将我娘带到了京城……” “好!”陈霄然打断了萧光远还要说的话,继续问道,“那你为何在金銮殿上,求娶大学士之女?你得知袖儿的死讯不过一日,便求娶他人,你对得起袖儿?” 萧光远紧紧地握成拳头:“当初……当初……” 郑芳玉看向萧光远,四目相对,萧光远索性闭上了眼睛,硬着头皮道:“当初皇上赐婚,我不敢违背,便选择了夫人。” “萧大人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觉得不会有人出来作证?”蔡公公突然出现,冷哼一声,看着萧光远道,“皇上何时赐婚?皇上询问你是否有婚约,可是你自己说自己并未娶妻,还求娶萧夫人的!萧大人,你这是欺君罔上!” 蔡公公的话让萧光远脸色惨白:“臣不敢!” “奴才看您敢得很啊萧大人!若非奴才在此,您是不是要将脏水往皇上身上泼?” 蔡公公极其生气地走了过来,对着白寒拱了拱手:“奴才刚忘了交代皇上的口谕,说是明日进宫,不必太早,等郡主与县主休息好了再去即可。” 周围的人朝着陈栀袖与白团团射出了羡慕又嫉妒的眼光。 皇上居然如此为她们着想! 萧光远的脑子转得飞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有罪!我有罪啊!袖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萧光远痛哭出声:“我当初着实没想到你的死是有人骗我,袖儿,你原谅我好不好?” 众人见此,窃窃私语。 “萧大人还真是豁得出去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若是白家人,定不会原谅他,我看啊,这里面肯定是他搞的鬼,毕竟当初的郡主还只是平民百姓,与萧夫人没有可比性,指不定就是他抛弃了郡主。” “谁说不是呢?那郑家嫡女也是被骗了啊!若是我,就与萧光远和离!” “只是可怜了两个孩子啊!”有人感叹了一声,众人唏嘘不已。 萧光远跪在坚硬的地面上,根本不敢抬头。 此时此刻,他只想有个洞能钻进去! 白泽一脸色如常,但是一双眸子里却蕴含着恨意,他看了一眼陈栀袖,见她朝着自己点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淡淡道:“萧大人起来吧。” “夫君,爹娘哥哥们是不会怪你的,我也不怪你。”陈栀袖忙柔声说道,“团团,快过来扶着爹爹。” 白团团乖巧地伸出了手:“爹爹别哭,爹爹哭了,娘亲和团团都会伤心的。” “众位,家中有事,就不留各位了。”白浩天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抱歉。” 众人纷纷拱手说了些安慰的话,这才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后,白寒才道:“事已至此,往事便不再多论,萧光远,袖儿毕竟是你的妻子,团团也是你的嫡女,你可知该如何做?” 萧光远怔愣了一下,蠕动嘴唇:“袖儿自然是我的夫人。” “嗯,那你现在的夫人又该如何?”白寒摸了摸胡须,看向郑芳玉。 郑芳玉气得牙痒痒,却一句话都不能说。 毕竟,她的确是后来的。 但是萧如燕却是忍不住了,抱着萧光远的大腿哭了起来:“爹,你是我一个人的爹爹,呜呜呜!是不是,爹?” “不是的,他也是我爹爹。”白团团小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团团也有爹爹了,团团真开心。” “你住口!”萧如燕恶狠狠地看向白团团,“他不是你爹!你滚啊!” 萧如燕突然出手,伸手将白团团推开! 白团团顺势跌倒在地上,小声哭了起来:“就是我爹爹……” “团团!” 陈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