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也小心避让,转头踏着无痕轻功一路飞奔回家。
林别叙还站在院里她,见她额角带汗,几乎一路疾赶,不由了句:“追到了?”
“追个鬼啊?”倾风压着嗓子道,“她好会飘!”
她心有余悸,感觉脖颈方还有些发凉,刚要与林别叙分享一下方才见到的那个妖异人影,对方当她在惋惜,莞尔笑道:“追不到也没关系,她说你已为她解惑,不定会再主动找你。”
倾风:“我?”
林别叙点了点头。
倾风思绪被他岔,略显意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胡诌的长篇大论,也能警醒别人了?”
林别叙见她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失笑道:“倾风师妹果然厉害。”
“倾风师妹厉害,但别叙师兄今日就有些……”倾风捏着下巴,“啧”了两声,意味深长地道,“为何别叙师兄点化的花妖,妖那么厉害。能迷惑,能布幻,能入梦,厉害的还能叫人忘忧,可别叙师兄您呢?怎没学到她的几分本领?”
林别叙就道她骄傲下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笑意微暖,不与她计较,只轻轻摇了摇头,眉梢微微一动,带着狐疑望向她身。
“别叙师兄,何日露一手叫我瞧瞧啊?”
倾风还在拍着他的手臂炫耀,身突兀传来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陈氏弟子,哪位?”
倾风一晚上接连被惊吓两次,寒毛立即竖了来,倏然回头,果然又方才那个古怪的男人。
倾风全没听到脚步声,不过这回对方的呼吸倒平稳了,只方才她顾着与林别叙说话,疏漏了那幽微的声音。
那人目光在林别叙与倾风之间游离一圈,聚在倾风身上,:“你与陈冀什么关系?”
倾风试探着叫道:“谢师叔?”
谢引晖的反应堪称寡淡,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反道:“吓到你了?”
倾风一时琢磨不透他的情绪,亦不他原本的性情,心下不免生出失望,觉他见着自己,大抵不怎么欢欣,或许更多还觉麻烦。
谢引晖的感观异常敏锐,方见她神色露出依稀的晦涩,瞬间参透她所想,说了一句:“我在高兴。”
倾风:“……”
您老哪里写着高兴?
“树妖的木身就如此。不必介怀。”谢引晖的语气平直如线,毫无伏,又,“你道我而今尊木身吗?”
倾风乖巧点头。
谢引晖跟着点头,只动作迟缓卡顿,不怎么流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倾风才想来前的题没答,匆忙说了一句:“陈冀我师父。”
“果然。”谢引晖说,“很像。”
从陈冀的故人嘴里,说出“很像”这两个字,倾风总觉不什么好话。
毕竟刑妖司那帮旧友,见着他全骂骂咧咧的数落。
谢引晖抬手指向大门,平铺直叙地解释了下方才发生的事。
“来有些不及时,夜色已深。本想天亮再来叫醒你们。见院里有人逃出,以为贼。追了上,才发现不对。想吓到你了,我也愣了一下。”
娘耶,那发愣啊?
倾风汗颜,抬手抱拳告歉:“对不住了师叔。我也出捉贼来着,没追上。第一次来妖境,看什么都懵懂,不道方才那位原来您。还以为犀渠新派来的耳目。”
她说完咬了下自己舌头。
什么叫“也”?她又不贼。
“无碍。”谢引晖看着她,一双睛明亮有神,突兀加了句,“我在笑。”
倾风没反应过来,面上带着未曾察觉的凝重,明白他在用语言描述自己的表情,局促地往仰了仰,连忙跟着笑了两声。
只她一人的笑声在这夜幕里回荡,听着更窘迫了。便用手肘撞了撞林别叙。林别叙只能跟着生硬赔笑。
三人就这么站在院里干笑,直到倾风被口水呛咳了一声。
谢引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欣慰道:“都这么大了。进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