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花月怜在演武场一排排兵器之间走动,沈七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花月怜会心血来潮考她的武技。 可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实在是不知道这些并不算极品的灵器有什么好看的沈七,直接选择摆烂,拖着变重了一些的脚步跟在花月怜身后,两眼放空。 一直在她手腕上挂着的口袋里蹲着的天禄,也将脑袋伸出来四处转动,但显然这里的东西没有一件能够入它的眼,看了一会就失去兴趣。 找到一个奇形怪状武器,转身想要和沈七讨论的花月怜,看到一人一兽垂头丧气的模样,无奈一笑道:“既然你们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不如回去休息,我再待一会就回去。” 天禄仿佛听到了天籁,点头如捣蒜。 见状,沈七警告它不要随意开口,也不要表现得太聪明后,叫来了一个侍从将天禄交给对方,让侍从带着它去找点吃的。 原本想要挣扎的天禄,听到有美食立即停下动作,临走时还不忘对着沈七投去一个感谢目光。 送走了天禄,花月怜不解看着没有离开意思的沈七。 “没几步了,走完吧。” 见沈七不算是勉强,花月怜便默认了她的提议。 两人将演武场所有兵器都看了一遍,花月怜有时会和沈七讨论他未曾见过的兵器,发现沈七几乎认识所有兵器后,不免对她又有了新的印象。 “你其实没必要加深他人对你的负面印象。” 放下手中模样奇特的三角武器,沈七挑眉道:“我只是喜欢享受,又有什么不对?” “喜欢享乐不代表无用。” 花月怜一句话点出了沈七之前那些年在皇城所营造出形象的核心。 皇城纨绔子弟何其之多,但无论他们平日行事如何荒唐,都绝不会在修炼一道上懈怠,比起被人指着鼻子骂衣冠禽兽,他们更不喜欢被称为废物。 而沈七完全不在意,甚至还有意表现出自己在修炼方面并没有天赋的样子。 沈七眼中还带着笑,但语气冷了很多道:“十七岁的九星武士,不对,现在是三星武将,这要是无用,那么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武士的人又是什么?” “他们同样是人,只是每个人生活方式和要走的道路不同。” 这世界生来便不公平,修炼一途更是如此。 一生都停留在某个等级的人,注定要失去很多见闻,可他们依然会在自己的生活圈子内过得多姿多彩。 “但天赋有限止步于此和故意为之是两个概念。”花月怜直视沈七的眼睛,缓缓道,“而你就是后者。” 沈七脸上温度消失,面庞紧绷,脸部轮廓锋利线条带来的攻击性高显露无疑,淡淡道:“所以你是准备兴师问罪?” “自然没有。”花月怜一怔,不解道:“你怎么会如此认为?” “难道你不是觉得我故意如此是图谋不轨,所以在提点我?” 花月怜是否有这个想法,沈七心中门清,但有些事情她并不想和他人过多讨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堵住花月怜的嘴。 “那些事情与我无关。”花月怜果然中了沈七的语言陷阱,道,“只是从我个人角度出发,觉得你没必要浪费自己的天赋。实际上我父亲也并不完全希望你没有继承你父亲衣钵的能力。” 镇北王府完全是靠镇北王一人撑起,对皇室统治地位无法造成威胁,并且还能够减少皇室在北渊投入的精力,有镇北王在北渊的压力能够小很多,父皇那边肯定是喜闻乐见。 当初让沈七来到皇城,主要敲打的也不是镇北王,而是镇北王府那些拎不清楚的族老。 后来一直没有让沈七离开,一是沈七表现出来的修炼天赋一般,回到北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留在皇城至少还能在明面上成为镇北王府和皇室的纽带。 二是当初镇北王同意沈七来皇城时,明确表示要让沈七待到二十岁,至于二十岁以后如何,镇北王似乎并未提到。 想到此,花月怜忍不住看了沈七一眼。 他刚才只是提了镇北王一句,沈七眉宇间已经带上了消不去的阴鸷,要是将这件事告诉沈七,恐怕他能当场掀了整个演武场。 况且,他也只是从哥哥和父皇提过一次镇北王当初的请求,具体情况如何并不清楚,还是不要乱传话为好。 花月怜选择隐瞒这一件事的同时,沈七冷笑着开口道:“继承他的衣钵?镇北王府那些长老可不认我这么个无法走灵修路子的家伙。” 见她明显有些不悦,甚至眼底还有些难以抑制的恨意,花月怜下意识想要追问,却被沈七岔开话题。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