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如今已经是皇室和月宫的具象代言人，如果这个身份的名声出现瑕疵，它们的声誉也会受到牵连。” 花月怜换回女子装扮，带了帷帽遮挡面容，沈七还是之前那副凶悍大叔的模样。 两个人站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且交谈之时非常隐晦，无人能猜到他们两个的身份。 目光穿过人群看着台上取代了花月晁站在主持位的花月林，沈七淡淡道：“这一招并不高明。” “如果九公主确认死亡或者永久失踪，那他们的计划就是神来之笔。” 无论他这个身份给皇室和月宫带来了多少声望利益，一旦身死便都会清零，那时花月林和花月槿完全可以凭借解决灵兽森林地脉暴动的谎言，合理成为皇室和月宫要推举的下一任代言人。 提前舆论造势，确实是一步不错的棋，可当前提不成立之时，那一切努力都会成为笑话。 “可月宫有魂牌，他们很清楚九公主并未死亡，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想要在正主赶回来之前，让一切尘埃落定。”沈七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花月怜的斗笠，玩味道，“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抬手扶正斗笠，看着台上练习过千百遍的优美舞蹈，花月怜眸光很是清透，道：“德不配位，能不抵债，必受其乱。” 话音落下，祭舞也接近尾声。 十二位身穿鲜花长裙的大巫女齐齐捧起舞台中央的不规则水晶，驱动灵力注入其中。 一股庞大生命之力以水晶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祭典广场上闭合的花苞在一瞬间盛开，浓郁花香占据了整片空间。 沈七抓了一把空气，嗅着中花香，摇头道：“这花香似乎不如往年。” “花神水晶是皇室多年传承的宝物之一，比起实力强弱更看重灵体纯粹程度。”花月怜轻声解释道，“十二位大巫女的整体实力要强一线，但体质比不上。” 简单来说，这玩意儿吃天赋。 天赋不够实力强也无法出现更好的效果。 沈七恍然大悟，好奇道：“这花神水晶似乎除了让植物复生之外就没有其他特殊能力。” 见花月怜点头，她略感惊讶，刚要继续询问，脑海中便响起一道声音。 “这种水晶本就是祭祀之物。” 不熟悉的声音让沈七瞬间警觉，灰眸中冷意冒出时，手掌已经按在腰间武器之上。 “喂，是我。” 这个语气…… “天禄？” 沈七直接在脑海中询问。 花月怜也看向了趴在沈七肩膀上的天禄。 “嗯。”偏向阳光类型的男声带着几分郁闷道，“按照人类年纪算我好歹也算是老前辈了，怎么可能一直是幼崽的声音。” 传音之法，沈七并非不会，只是她很少使用，但像天禄这样能够将三方精神拉到一处进行交流，她还真没有见识过。 “这是你的天赋？” “算是吧。”天禄不想多谈，便说起了花神水晶的来源，“你们口中的花神水晶，以前被称为青源水晶，其能力就是将枯萎的灵草复生，被人类发掘出来后，一直担任祭祀用品。” “青源水晶的能力，完全可以用在灵药方面，但基本上所有人都忽略了它这个用处。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青源水晶复苏灵草所消耗的能量，完全超过了一株灵草本身的价值，如果不是急用，很少有人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不过，你们帝国皇室拥有的这一颗，似乎要比其他我见过的青源水晶所蕴含的能量更加纯净和充沛，难道你们每年祭祀都没有消耗过里面的能量？” 花月怜点头解释道：“我们是以花神水晶为媒介将自身力量转化成复苏之力，并未消耗过花神水晶内部的能量。” 这水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如果他们一味使用里面的力量，恐怕水晶根本撑不到现在。 “挺奇特的方法。”天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简直就像是养了一头可以不断产出的魔兽。” 比喻不太恰当，但却相当形象。 沈七二人在天禄构建出的联络网中交谈时，祭典舞台上的十二位大巫女谢幕退下，只留了一位身穿兰花纹祭祀礼服的大巫女。 兰花大巫女手提花篮，从中抽出一只兰花，将其上的露水洒在地面上，舞台中央承载着花神水晶的立柱缓缓下降，在众人注视下消失又换上了一颗圆滚滚的水晶球重新出现。 “十二花神祭，第一礼，验资。” 台下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看向舞台一侧在巫女和卫兵护送下上台的备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