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伤患,不能动。 花月怜内心警告自己几次后,才心平气和道:“这些都是有助于你恢复的灵草。” 沈七当然知道花月怜不可能害她,只是看着花月怜一直眉头紧蹙满眼担忧的样子,想要逗一逗对方而已。 顺便还能缓解一下她浑身的痛感。 仗着伤患身份,沈七完全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视线落在花月怜身后鬼鬼祟祟的灰白色毛球身上,勾唇道:“你的活物毛绒恐惧症好了?” 花月怜手上动作停顿了一瞬,而后顺着沈七目光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脚边的天禄,身体一僵。 一根藤蔓破土而出,将天禄直接抽到了水中。 看着瞬间变成湿毛球的天禄,沈七眼中笑意压都压不住,如果不是她胸前骨头还处于断开状态,她现在肯定要笑出声。 天禄想要声讨沈七,但视线扫到她现在的惨状,还是将怨气压了回去,小声吐槽了一句。 “笑笑笑,小心骨头扎肺里面。” 说完,天禄便从药泉池中翻了出来,躲到一边整理自己湿漉漉的毛发。 它委屈舔毛的背影,让沈七忍不住笑了一声,牵动了体内处于断裂状态的骨头,疼得沈七轻轻嘶了一声。 “少情绪过激。”花月怜无奈看着沈七,从储物手环中拿了一瓶疗伤药递过去。 沈七也没和花月怜客气,打开疗伤药一口气全部吃干净。 丹药入口,香甜温暖气息瞬间弥漫四肢百骸,沈七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痛楚减轻。 “这丹药效果当真不错。” 见她面色恢复一些,花月怜微微松了口气,刚要回话便被身后一道清冷女声打断。 “若是没有效果,愈骨丹也不会被称为五品巅峰中最难炼制的疗伤丹药。” 听到熟悉声音,花月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身挡住沈七,对着来者抱拳道:“邪族之事,明日我会亲自和宫主商讨。” 花独沐盯着他,美目中复杂情绪翻涌,看了许久才淡淡开口:“我只是有些话要和沈世子单独聊聊。” 花月怜并未让开,起身直视着那双感情淡漠的美丽双眸,声音轻缓且不容抗拒。 “沈七重伤未愈,恐怕没有心力与姑姑交谈。” “小九,让开。” 花独沐声音沉下去不少,抬手一道纱幔极速射出,直指花月怜身后。 如此不加掩饰的敌意,让沈七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刻沈七并非完全不能动,但并没有躲避的意思,似乎笃定这一击不会落在她身上。 轻柔纱幔在花独沐手上如同铁器一般传出真正割裂空气的声音,即将抵达沈七身前丈许距离时,一道翠绿色灵力护罩凭空出现,将其尽数拦下。 “宫主,不知沈七何处得罪了你,我在此处替他赔个不是。” “你与他有何干系,要为他向我道歉?!” 看着灵力防护罩上不断颤抖的纱幔,沈七无声勾了勾唇角,眼神却冷得出奇。 她很清楚,这位一向淡然的月宫宫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婚约既定,便为一体。”花月怜目光灼灼盯着不远处发怒的长辈,反问道,“水星月盘的预言,宫主难道不曾看见?” 当初水星月盘预言出现之时,就只有花独沐和花月怜在其旁边,又怎么可能看不见。 花独沐双手紧握,声音极度冰冷道:“以往之事与你无关,若真有天罚,我自不会坐视不理。” “姑姑,过往种种,虽非我选,但我和哥哥却因此受益,这债也该由我来背。” 眼中情绪明明灭灭闪烁几次,花独沐终于是松开了紧握的双手,玉臂一挥收起纱幔,拂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 “今日之事,本宫会如实告知皇帝。” “宫主慢走。” 见花月怜拱手行礼,沈七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宫主大人似乎对我的意见很大?” 她之前以为花独沐是为了摩罗之事兴师问罪,但花独沐之后的表现推翻了她的猜测。 “她只是想得太多。”花月怜不欲多说,将剩下的草药放入温泉之中,道,“我去寻一位灵药师过来帮你检查一番。” “等等。”沈七叫住了花月怜,“半夜突然有人袭击怎么办?” 花月怜想说此处有防御阵法和月宫其他巫女侍卫,可想到十七姑对沈七的态度,他默默咽下了这句话,道:“我带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