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二皇子男生女相肖似其母,甚至有荒唐言论称是柳皇后冤魂覆在其子身上,才使得二皇子生得如此容颜俊秀,却是不祥之兆。 且不说冤魂之言是否荒谬,泊影从未觉得他如何不详,即使相识以来,二皇子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副眼神不善、不让人靠近的模样。 她却觉得甚是新奇。 “自北境回程时,我曾去过一次苍平。” 泊影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些警惕,又被他一句话召回了神。 她不知道面前的人为何突然提起,斟酌着措辞,略有些吹捧的意思:“殿下能谋善断深受器重,自然公务繁忙些。” 但赵云奕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满意。 他微微偏过头,直直望向站在侧后边的侍女。那双阴沉惯了的眼眸,此刻泛着斜阳映照的暖光,让人莫名感觉在期待着什么。 泊影有些被眼前的日光晃了眼,见他缓缓启唇,清冷嗓音冲破秋日昏沉,将她彻底唤醒。 “不是公务,是私事。为了去见一个人。” 垂在身侧指尖微微一颤,泊影望着赵云奕微微扬起眉,澄澈双眸迎着窗外日光。 “是殿下的友人吗?” “是仇人。” 赵云奕盯着她,目光一刻不移,似欲将她面上一分一毫的变化看在眼里,又好像透过面前那双眼睛,看着别的什么人。 “还有人如此嚣张,竟敢得罪二殿下?” 侍女惊呼一声,面上露出好奇神色,似乎对他的故事很感兴趣。 赵云奕沉默片刻:“那人确实胆大。” “那殿下见到了吗?” “只远远看了一眼。她过得很好。” 侍女微微思索,眼中有些疑惑:“既然是有仇之人,殿下为何还要在意那人过得好不好?”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背在身后的拳头下意识攥紧又松开,在掌心留下浅浅红痕,又很快消退。 她是故意扮作天真模样,借着张翠花之口,道出的却是自己的疑问。 赵云奕沉默片刻,移开了视线。 不知为何,泊影看出了一丝失落,很淡,几乎要被她当作错觉。 他没有再说话。 屋外微风似乎停了,后窗外的青竹不再摇晃。 一时间,屋中竟还有些闷热。 . 日渐西斜,两人静立在窗边,各怀心事,无一开口。 直到院外的小径上出现了一个身影,匆匆向着小院靠近。 来人是渚七,提醒二皇子准备动身去晋国公府。 老国公夫人今日设宴,作为孙辈的赵云奕早早答应前往,泊影跟在他身边,前些日子便有所听闻。 赵云奕向屋外走去,泊影也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等行至府门外,走在前面的人却突然回转过身,吩咐她不必跟着。 泊影垂首称是,留在原地目送二皇子府马车远去。 马车方消失在视线尽头,她立马加快脚步折返。 暗阁成员失踪一事上,赵云奕尚有嫌疑,更不用说在北境二人几乎算是结了仇。 若绿烟被他的人抓住,即使已经过了月余,只要活着就一定还在府里。若是不幸……她不信找不到半点痕迹。 但赵云奕对她有所怀疑,她要在彻底暴露之前,脱身离开。 主院卧房她出入过许多次,这些日子也留心过,倒是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泊影将目标转向方才离开的书房。 书房重地,夜里比白日把守更严。前些日子夜里她试着探过,悄无声息进去问题不大,在有限时间内逃出来而不惊动他人,却没那么容易。 泊影白日里去过许多次,但每回都是跟在赵云奕身边,找不到机会好好探查一番。 现在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 书房院子外有两名守卫,一边一个站在院门口两侧,见泊影朝着院子的方向来,目光顿时转到她的身上。 泊影端起笑容,在二人不远处停下脚步。 “二位大哥,方才我的镯子丢在里面了,可否容我进去找找,取了镯子便出来。” “没有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刚刚才同殿下一起出来的,您二位也看见了,都是自己人,不必这般防备。” 说着,泊影眉间染上一抹忧色。 “不瞒二位说,那镯子是我娘的遗物,对我来说很重要。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