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道:“完成这个承诺!如今郑家的脸面,比老夫要更重要,那套玉铃,一个不少的给他!铜钱多给他五百贯,免得他说咱们串的铜钱个数不够!至于酒楼的地契,立刻给他送去!” 眼看着老家主气愤至此,两个护卫跪倒在地,身子抖成了筛子。 看了一眼护卫,郑温深吸一口气道:“起来,让你们把人扔出去的是老夫,老夫回到荥阳以后会自请家法,怪不到你们的身上。” 听了家主的话,两个护卫热泪盈眶,对这样的家主,他们只恨自己为什么只有一条命,就是十条命,也不足以报答恩情啊! 对着护卫摆摆手,再把头偏向门外,郑温的脸都抽搐起来了。 护卫不能拿来顶罪,这么多年来,这俩人欠了自己太多,恐怕自己叫他们立刻去死,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自己回到族中,怕是会有人对族长的位置动心思,到时候,这两个护卫还能派上用场啊! 酒楼的掌柜动作很快,很快就把地契取来,送了出去。 没一会儿,两匹快马,带着一个锦盒和一长串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开进了西市。 马车上拉的是铜钱,一万贯铜钱自然用不了几十辆马车运送,之所以这般,是因为他们怕耽误时间。 堂堂郑家,完成承诺的速度,怎么也不能慢了! 看着酒楼门前的空地上,一捆捆的铜钱迅速的堆积起来,围观的人都倒吸起凉气来。 一万贯只是三个字,可是真正看到这么多的铜钱,才知道这三个字有多么的沉重! 见郑家竟然真的选择了给钱,李荇忍不住走到李贤的身边,轻声道:“殿下,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李贤笑着摇摇头,也低声说:“不过分不过分,李荇啊,你要记得,得理就要不饶人,得寸就要进尺,得陇就要望蜀,敌人落井里面就要丢石头。既然得罪了人,就别怕把人得罪死。这个时候你不狠狠地敲一笔,将来被人家找回了场子,血本无归或者倒赔的时候,才丢人呢。” 李荇点点头,觉得殿下说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