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走过来,李显很是惭愧道:“六哥啊,昨晚弟弟贪欢了一下,今天起来得晚了,您看....” 李贤笑着说:“不过是晚了一会儿而已,只要你肯来,说明你还是有坚持心的。作为奖励,今天中午咱们吃烤全羊如何?” 李显撇撇嘴说:“羊肉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我的鸡块好吃。” 李贤哼哼一声:“那你吃你的鸡块,别来吃羊肉昂。” “别别别啊,我忘了,您既然说了,肯定滋味不错。我吃,我肯定吃。” “那,还不赶紧锻炼?你肩上的伤估计还没好,所以你今天练习的内容,还是奔跑,当然,你得背着沙袋跑。” 循着六哥的手指,李显看到了角落里堆着的沙袋背包,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 只是跑步就要了他的命了,还要加上沙袋? 不过为了羊肉,拼了? 拼了吧! 见李显苦着脸去锻炼了,李贤这才放下横刀,开始接受薛讷的教导。 射箭其实很简单,就是搭箭、开弓、松手而已,哪怕是个小孩子都知道怎么办。 但是,它能够跻身君子六艺之一,肯定不会那么单纯。 至少薛讷能够取得现在的成就,就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说起小时候练习射箭的过程,他虽然没哭,但是看他双手颤抖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好受。 射箭不仅仅是那么一套过程,想要讲究准确性的话,不仅要考虑到弓的力道,还要考虑到箭的重量形状长度、目标的远近,风的大小.... 古人不知道如何计算风速对射箭的影响,所以只能凭经验一点一点的累积。 比如薛讷,他并不知道风速多少,但是在风吹到脸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箭,应该偏移多少。 遵循薛讷的这一套,就得跟他一样用大量的时间堆砌熟悉度,所以,李贤也只是听着他的经验,却不想完全遵循。 怎么说也是接受过数学教育的人,等到回自己书房的时候,好好研究其中的变化,总能找出一个射箭套路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李贤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说出来,薛讷姚元崇他们也不明白。 理论学习完毕,就是射箭了,但是令李贤气恼的是,明明薛讷他们射的都是百步靶,而自己射的却是十步靶,依然容易落空。 不过看了一眼李显,就释然了,这家伙肩部的伤势很重,到现在连弓还张不开,只能在一边看热闹。 越是脱靶,就越是不服气,所以一直到中午结束的时候,李贤只觉得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毫无疑问,午睡以后,它们估计连笔都要抓不住,休息一夜以后,能不能继续练习还是问题。当然,这是在没有李荇的药水的前提下,因为使用了很多次,所以李贤对李荇的药水效果敬佩万分。 不想等到晚上,所以午饭以后,李贤就让李荇给自己涂上了药水,睡醒后带着一身的药味,就押着李显去书房学习。 姚元崇作为陪读,自然早早地就等候在书房。 萧德昭也在,但是令李贤惊讶的是,不仅杨毅跑过来了,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头,也坐在书房,看他坐的位置,竟然比萧德昭和杨毅还要靠前。 这就惊人了,这老头什么来头? 才踏入书房,书房里的几个人就赶紧起身,纷纷行礼。 “拜见雍王殿下、英王殿下。” “拜见雍王殿下、英王殿下,” “拜见雍王殿下、英王殿下。” “老臣崇文馆学士萧玦,拜见雍王殿下、英王殿下。” 前面三个人的拜见,李贤自然是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老头的话,想要知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可是听到以后,就迷茫了。 萧玦?没听说过啊! 虽然没听说过,但李贤还是拱手还礼:“萧先生今日拜访,不知有何指教?” 就冲着他坐得比萧德昭和杨毅还要靠前,就知道不简单。论官职,他是不可能坐到前面的,那就剩下一个可能了,这老头子在士林,地位或者辈分很高! 不管哪一种,他都要敬重。 见雍王竟然还礼,萧玦吓了一跳,赶紧侧移两步,算是避开礼节,拱手说:“不敢不敢,殿下,老臣今天算是不请自来,听闻左庶子言,殿下正在学习春秋的故事,他怕自己一家之言误人子弟,所以特意把老臣叫来了。老臣作为崇文馆学士,对这些古籍还算熟悉,殿下若有所需,老臣自然不敢藏私。” 原来是萧德昭叫来的大老啊。 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