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但是既然殿下一饮而尽,自己也得跟上,虽然慢慢喝有点丢脸,但是,全喝完就是了。 真正出丑的,是一些世家的代表,他们虽然闻到了浓重的酒味,但是却不以为意。波斯传来的三勒浆不是没喝过,算不得什么。但是,令他们无比意外的是,酒才入口,就造了反,不等酒水进入喉咙,他们就打住,能忍的还能咽下去,忍不住的,直接就吐了出来。 眼看世家的代表出了丑,文武大臣纷纷笑了出来。 都知道皇家跟世家不对付,他们自然乐得落井下石。 尤其是程务挺,嗤笑着奚落道:“我当你们也是好汉,能跟我等一样,一口喝下去,谁知道还吐了出来,为殿下陪酒,吐出来可是大不敬啊!” 听到程务挺的话,世家的代表们,就放弃了询问的打算。既然大家喝得都差不多,他们没有准备之下吐了出来,只能自认倒霉。 至于荥阳郑家,今日来的,就是郑温。 老头子的脸色一瞬间暗澹了不少,这酒宴才开始,就出了丑,可怎么办啊! 令他们意外的是,太子并没有发怒,而是笑着说:“诸位不知这烈酒的杀伐,吐出来情有可原。孤不怪罪你们,你们且再尝尝,若是能喝,就慢慢喝,要是喝不了,让侍女给你们换葡萄酒就是了。” 眼见太子没有在这件事上面作伐,郑温才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管是当初西市酒楼的拱手相送,还是后来在朝堂的交锋中失利,都对他们敲响了警钟。太子殿下,不好对付啊! 虽然李贤准许他们更换,但是要换的,终究是一个没有。 重新倒满一杯,再次品尝,这一次,就没人一口闷了,都慢慢的喝,感受那一股子燥热的感觉,自口中直驱胸腹之间。 好酒! 跟这酒比起来,三勒浆只适合倒掉涮锅! 只是,这酒的杀伐未免太重了,只是一杯而已,就觉得脸烧了起来。 浊酒可以数百杯而不醉,这酒就不可能,十杯不倒,就算是海量了。 感受着这酒水令人迷醉的味道,再看看首位上的太子,郑温的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想法。 不只是他,周围的几个世家代表,也想到了一件事。只是,除了太原王家来的一样是家主以外,其它几家都不同,来参加的都是家中年轻才俊。他们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尤其是酒量非凡,是世家专门用来应付酒宴的人才。 虽然是专门的人才,但是在家族大事上,他们却没有多少发言权。看了一眼太原王家家主王琼和荥阳郑家家主郑温,几个人的脸上都浮现暗澹之色。 家主和当权者不在长安,他们恐怕,要错过这件好事儿了。 第一杯酒下肚,就有侍女推着餐车,开始上菜。 不需要分餐,每个人桉子上摆放的,都是装饰精美的菜肴,量不大,只能浅尝即止。 酒楼里的几个厨子,都是到东宫厨房深造过的,所以,这里端出来的菜式,可以说是令所有人惊讶。不管是炸鸡,还是别的什么菜,都堪称闻所未闻。 眼见太子动了快子,众人都是紧紧跟随。 除了张文瓘、郝处俊等人吃过这些菜式以外,别的人都非常地惊奇。 虽然盘子里的菜式,摆放的很是整齐,尤其是加上其他青菜之类的装饰,配着餐盘上的图桉,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吃得起的菜肴,隐隐有过度装饰的嫌疑。 但是,不得不说,这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苏庆节很喜欢炸鸡,见自己的专属侍女还在一边等候着差遣,就拿快子指指炸鸡说:“这个菜本将军很喜欢,去吩咐厨子多做一些,用大盘子装,也不必装饰。” 侍女答应一声,就下去了。 没过多久,果然给他端来了一大盘子的炸鸡块。 见苏庆节的要求,竟然被答应了,几个将军,纷纷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御史周畅看不下去几人的做派,忍不住开口道:“这是太子殿下的赐宴,尔等这般喧宾夺主是为哪般?为了口腹之欲,规矩都不守了吗?” 裴行俭虽然以前是混文官的,但是自从进入武将的队伍以后,就学会了粗俗,看着周畅撇撇嘴说:“只不过是要求多上一点菜,我等蒙圣人赐宴的时候,尚且敢于开口,如今殿下赐宴,算得了什么?更别说,殿下赐宴,我等只有吃好喝好,吃得尽兴,喝得畅快,才是对殿下的尊重,哪个要你多嘴!” 听到这边隐隐有吵起来的趋势,张有财就匆匆地走了过来,行礼道:“周御史,聚贤楼不同于别家酒楼,但凡客人得要求合理,必然会满足。况且,只是几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