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着李荇送上的茶水,见太子也吃完了,戴至德就开口问道:“殿下可是要问那个老妇人的事情?” 李贤无奈的笑了一下,说:“孤刚刚答应过老人家,要帮她,所以,明日朝会,就算刘仆射不说,孤也会跟父皇禀报这件事。” 戴至德叹息道:“殿下仁善,自然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只是,您不知道的是,像周寒一家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少见啊!甚至,对他家产动心思的,好多还是军方的将领,武康县伯平日的袍泽。您这一上奏不要紧,您可知道,会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李贤疑惑地看向戴至德,这家伙不是个耿直老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还没等他询问,戴至德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话:“殿下还是旁观吧,就算刘仁轨不说,微臣也会禀报此事的!” 感情这家伙要背黑锅啊.... 李贤苦笑一声,说:“您现在已经成黑的了。何苦给自己添更多的麻烦?还是孤来吧。” “不不不,还是微臣来的比较好。” “不,还是孤....” .... “殿下,还是微臣来吧。” 李贤和戴至德正在相争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大堂之中。 李贤和戴至德惊讶地看过去,只见一身常服的刘仁轨,走了进来。 拱手给太子行礼以后,刘仁轨叹息道:“殿下,戴仆射说的没错,您是储君,如今正在观政,不应该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而老戴,你还觉得自己不够神憎鬼厌?所以啊,这次扬名声的机会,你还是让给我比较好,嘿嘿嘿。” 听了刘仁轨的话,李贤不由得笑了。 就像他对戴至德说的话,他也从来没有觉得刘仁轨是单纯的善或者恶。 诚然,他这个人有挺多心眼的,算是个腹黑老,但是,该有的担当,他也不会退缩。 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从怀里将诉谍取出来,刘仁轨不再讨论该谁上奏的事情,而是直接说:“这份诉谍看完,微臣是感慨不已啊。武康县伯的爵位,虽然是承袭而来,但是他历经草原戈壁多次战斗,最后在松州,因为吐蕃人的小规模入侵,为国捐躯。可以说,他对于大唐,虽不至于战功赫赫,但也是赤胆忠心。”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死掉以后,家产却被旁人侵占,遗腹子尚在襁褓,若是长大了,除了父亲的爵位,也不知道能继承多少。” 刚刚没有看到诉谍,如今既然刘仁轨把诉谍带来了,李贤自然要看看。 只是,打开看了一段儿以后,他才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