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想起皇帝的话,李贤觉得,自己或许,能有三两天的休息时间了。 下五子棋只是为了好玩的话,胜负就很快。而双方都开始观看全局,然后不断的计算的时候,反而跟围棋差不多了,非常的浪费时间。 不知不觉间,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棋盘上度过了。 夜色降临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行礼的声音,李贤就知道,老婆们回来了。 恰逢自己推演七八步以后,自己就要输掉,所以他干脆学习围棋的规矩,投子告负,看向门口的方向,等着她们进来。 很快,房芙蓉就走进了承恩殿,因为外面有李荇和上官婉儿的原因,她才走近,就知道夫君在这里了,所以进门的时候没有吃惊,而是直接行礼,好不容易组织好了措辞道:“妾身出去了一整天,不知夫君到来,让夫君久等了。” 李贤指指自己身边的锦墩,无奈道:“一家人还要在意这些没用的礼节,可就过分了。你今天,是去拜佛了?” 房芙蓉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一边坐下,一边不好意思道:“母后曾经说过,没事儿的时候拜拜佛,是有好处的。虽然妾身现在才去朝拜,有点临时抱佛脚,但是....” 李贤叹息一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懂事的孔心语,就施礼后离开了。 等到大殿里面就剩下了两个人,李贤才默算了一下时间。 很巧,昨天还算是安全期,今天,可就是危险期了。 虽然有种说法,是想要孩子的时候,孩子偏偏不来,不想要的时候,却总能意外的出现。但是,说法也只是说法,相信医学,总是正确的。 见房芙蓉坐立不安的样子,李贤只好说:“想要孩子了,就跟我说,咱们多努力一下也就是了。你去吩咐一下,让厨房把晚膳送到这里来,我今晚,就留宿承恩殿了。” 虽然昨天才敦伦过一次,但是见夫君今天还要留宿在自己这里,房芙蓉顿时大喜,之前的担心,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敦伦的太多,对身体是不好的。不过好在孔心语知道怎么给太子夫君补身体,再加上危险期过去以后,李贤就减少了努力的次数,所以身体勉强还能吃得消。 当生活形成一种固定的节奏以后,日子的度过,就显得没有那么漫长了。 今年气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特别地反常。从四月开始,就热的不行,尤其是雨水,从开春开始,只稀稀拉拉的下了少数的几场,加起来都没有四指雨。 六月,本来是夏收的季节,但是,令长安周边的百姓痛哭流涕的是,田里的麦子,明明他们已经很费劲地挑水浇灌了,可是,就是看不到起色。且不说死掉了好多的庄稼,就是残余的,麦粒也小得几乎看不见,忙碌这么久,都变成了无用功。 长安周边的情况,自然是没人敢隐瞒的,当消息传递到朝堂以后,司农寺立刻就派遣了一队官员,巡查关内道的灾情。 虽然调查的结果还没有回来,但是情况显然并不乐观。长安周边,好多农户能够挑水浇庄稼,尚且如此,更别说往北那些缺少河流的地方了。 这毫无疑问又是一场天灾,所以,伴随着司农寺官员一同离开长安的,还有李治的罪己诏。可以预见这是一场大灾难的情况下,作为皇帝的他,总要有所表示。 《罪己诏》,本是皇帝自我检讨,将过错昭告天下的诏书。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种类似于“妥协”的手段。 今年,注定是令皇帝糟心的一年。 且不说太子弘猝死,他这个圣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后来的定州、恒州的灾难,也够他憋屈的了。民间,已经有流言传出,说是皇帝荒淫无道了。 “天人合一”的理论,虽然确定了皇帝君临天下的正确性和唯一性。但是与之伴随而来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只要是发生天灾,那就是老天爷降祸,而作为“天子”的皇帝,就是舆论的直接承受者。 六月,也是李治大寿的时候。往年,皇帝大寿,肯定是要好好操办的。但是,今年这样的情况,让李治也没了过寿的心思,大朝会上,直接宣布今年的过寿取消。 结束了朝会的李治,心情郁闷至极。 今年,恰逢安西都护府、安东都护府换防,戍边的将士,都是需要国库出钱犒赏的。而定州恒州的灾害,赈灾过后,国库的钱粮,已经到了危险的程度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关内道又出现了旱灾,这对于国库而言,可以说是相当严重的打击了。密卫查探的结果,李治已经看过了一遍,毫无疑问,关内道的旱灾结束以后,国库就会彻底空掉。而今年才过去一半,国库就没了钱粮,谁能确保后半年,会不会发生灾难? 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