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金献有没有跟你们说过,觉得金献戈有问题?” 听完朗月榕讲述了对于姐姐的思念,小澜和茉莉也没忘记正事,赶忙把话题扯了回来。 “问题?”朗月榕没理解,“哪方面的问题?” 二人把梅里对金献戈的形容重复了一遍。 “我没听说过……”朗月榕皱了皱眉头。 “那我们去问问别人吧,”茉莉说着站起了身,“朗辉族长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啊?” “现在我爸爸应该在跟其他族里的长老谈事,你们要走吗?”朗月榕也站起了身,弱不禁风的身子还没痊愈,晃了几晃。 小澜和茉莉互相看看,都觉得不太放心。 “他们一般在哪里谈事情?” “也不一定,”朗月榕垂下头,“这些天随时有可能出现灾祸,我爸爸也很担心,在外人面前,他更不敢表现出其他情感。” 朗月榕的声音越来越低,让二人的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月榕,”茉莉伸长了脖子去看朗月榕的脸,“你不会做傻事了吧?” 朗月榕沉默了。 这…… 要是她们前脚刚走,这孩子后脚就想不开,再次上吊了,该怎么办? 难道……走不了了吗? 小澜和茉莉为难地挪动着脚步。 “金献大人们不走吗?”朗月榕依然没有抬起头。 “我们……留下聊聊天吧,”小澜还是没忍住,又坐回到蒲团上,“我们在这儿等朗辉族长回来好了。” 茉莉显然也是这个想法。 朗月榕终于抬起了头,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喜悦。 被掩盖在层层忧愁下的喜悦。 小澜趁着朗月榕起身给二人沏茶的功夫,叹了一口气。 能有几位同龄人陪伴,已经是此刻的朗月榕能体会到的最大的快乐了。 三人聊啊聊,天色都渐渐黑了下去,朗月榕紧锁的眉头终于见了舒展,这时,楼下的脚步声一响,愁思又迅速爬回到她眼中。 “爸爸回来了。”她的嗓音也瞬间低沉下来。 “月榕……”楼下的浑厚男声同时响起,“月榕……金献大人?” 在昏暗烛光的照耀下,朗辉族长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他的头从方洞外探进来,瞅瞅茉莉,又瞅瞅小澜,满眼的困惑。 “爸爸,金献大人找你谈事。”朗月榕草草回了一句,就转身走到她的小床边,背对着他们,侧身卧下,不再说话了。 “这孩子……”朗辉族长瞧了眼女儿的背影,又把视线转向她们,“金献大人,下来聊吧。” 小澜最后一个爬下楼时,见朗月榕的背影动弹了下,但最终还是没转过身。 “二位金献大人,何事啊?”朗辉族长的嗓子也有些嘶哑。 “我们就是想问您,之前的金献,有没有跟村里人提过金献戈的事?”茉莉问道。 “据说,那金献戈是第一次灾难发生后,河道里留下的宝贝,”朗辉族长回忆道,“那时我非族长,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这宝贝是一对,我朗氏一支,脉氏一支,有了金献擂之后,两族人……就干脆用它来打架了。” 倒跟梅里说得差不多。 “我们的意思是,之前的金献,有没有谈过使用它时的感受?” 朗辉族长迷茫地摇头,“金献大人想说什么?” “没人跟你们说过,这金献戈是否好用?是否出现过……一些问题?” 朗辉族长愈发迷惑了。 “我们的金献戈有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只有今年,金献戈才像犯了病似的,让人没法好好用? 又或者……只有在梅里手里,它才会这样? 二人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的确应该确认一下再出门的…… “金献大人还有其他事吗?” 二人互相看着,只能摇头。 出来耗了一天,半点信息没得到。 “不用送了。” 二人出门时,茉莉忙拦住准备要送她们离开的朗辉族长。 “那怎么行?天色晚了,而且近几天月圆,路上没人,那端还是……” “真不用出来,朗辉族长,”小澜犹豫着说道,“你……你多陪陪月榕吧,她需要你,需要你多陪陪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