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我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已经过去四年。 这四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宇智波千子和宇智波深与有了属于他们的儿子,我也有了自己的弟弟。又比如宇智波斑的三弟在战场阵亡、四弟则在病榻上离世。 宇智波族内的医忍制度体系在大家的努力下开始慢慢完善,而我凭个人经验编纂了一些医疗理论书籍,供族内医忍翻阅学习。 就结果而言,族人的生还率也确实提高了一些,总体是向好的地方发展。 当然,宇智波深与先前提出过“收养外面的孤儿来培养成宇智波的忍者”的叛逆设想,进度依旧停留在当年。 这是正常的,而宇智波深与自己也心知肚明:宇智波这样的忍族不可能轻易接受外人,美子已经是特例中的特例。 宇智波田岛逐渐重视我的存在,对我投注信任。 他开始让我逐步接过一些族务,大都是医疗和后勤相关的。 “你把我交给你的事情都办得很好。”宇智波田岛说,“现在,我有另外一件事要拜托你——” 没等宇智波田岛说完更多,我就知道他想让我去做什么了。 最近宇智波斑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无他,只是外出的时间变得频繁而已。 莫说是我,就连宇智波泉奈都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的意味,作为宇智波斑的亲生弟弟,他对自家哥哥的感知比任何人都敏感。 这样想着,我提上鱼竿,踏出了族地。 …… 今年的夏天好像格外炎热。 被打碎的阳光在河面上汩汩流动,水边的植物随着风的方向轻轻摆动着,彼岸上两个少年如同往常一般进行切磋。 这时是宇智波斑先占了上风,他抓准时机,扣住千手柱间的脚裸,按到对应的穴位后千手柱间的反应出现了极短暂的、一瞬间的迟滞。于是他没能及时拆招,被宇智波斑甩出数米远。 “哇——好痛啊。” 千手柱间狼狈地坐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虽然口上这么说着,身体上的伤痕却已经在愈合了。 宇智波斑见状“切”了一声,每次他和千手柱间切磋都是这样,尽管大多时候是以平局为结果,但两人伤口恢复的速度却不一样,他还在裹绷带的时候,千手柱间就已经好全了。 就算这次他能略占上风,下一次千手柱间就能研究出应对的办法。 “刚才那个是你研究的新的体术技巧?”千手柱间跑过来问。 “差不多,那个时机刚好可以配合一下穴位……”宇智波斑解释道。 这难免想到之前美子因情报任务打扮起来的时候: 首先,按照最近的流行风尚,吉原的游女们即使是在冬天也不会穿足袋,在妓楼里更是流行光脚。为了扮演太夫,美子那时是在尝试驯服那种鞋跟很高的木屐,据说这种木屐叫做“三枚歯下駄”,还有专门配合它的步法——穿上它的时候,美子看起来快比他高了一个头。 脱下木屐后的美子,看着自己白皙的脚裸,突然心血来潮地给他介绍起脚这个部位的穴道。 「打架的时候,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用力按住这几个地方,有奇效哦。」 虽然没有言明,宇智波斑却隐隐约约觉得她这是以另一种方式表现着她对任务对象的怨念。 最后还是认真记下了,还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柱间,你输了,所以这次是你去抓猎物。”宇智波斑因此拿到这次胜利的特权,并且毫不客气地使用了它。 千手柱间消沉了一会,还是认命地问:“烤兔子?还是野猪?” “够了,有得吃就行。”宇智波斑没好气地说,“快去。” 一片树叶轻飘飘地停在水面上。 树丛被拨开的时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两人都下意识瞥向这声音的来处。 黄色和服衣摆上画着粉色碎花的图案,她的头上盖着一顶草帽,肩上挂着竹编的鱼篓,一只手则是拿着鱼竿。大概是嫌天热,区区一顶草帽还挡不住日光的灼烧,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撑着一把伞。 单论视觉效果,是有些滑稽在里面的。 宇智波斑欲言又止,呼之欲出的名字被他硬生生塞回嘴巴。 他没说话,不代表对方就没有反应。 “斑,你也在这里啊。”她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 没有想到是以这种温和的方式被发现。她什么都没有问,仿佛这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诶,那你是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