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拉被凝聚成手术刀的形态,沿着人体脉络精准地割开血肉。的确,痛意疯狂地汹涌着,但它可以使人判断自己的行动是否正确——尤其这是对自己动刀。 假如残留在体内的铅弹碎片没有及时取出,就会发生铅中毒导致伤上加伤。 虽然说可以使用创造再生之术,但这东西到底是通过查克拉刺激细胞高速再生来愈合伤口的办法,换而言之——它折寿。 不想因为后遗症影响行动,但也要尽可能减轻之后施术强行愈合的负担。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 听说过初代目甚至不必结印施术就能快速自愈的说法,先前不以为然,此刻是真的有些羡慕起来。 第二天,宇智波的忍者来向我说明昨夜的情况。 偷袭的那群人身上有关身份的物件都被谨慎地拿掉,至于开火的那个枪手早在被彻底发现之前吞毒自尽了。 好在抓了几个活口,已经被宇智波的忍者用写轮眼幻术询问出了情报:确是雨之国的某个贵族,但具体因为什么才来袭杀月姬这点却并不明晰,这是个突然的命令。 实际上引起我怀疑的一点是,如果那时我没能冲过去护住月姬,那么她早就当场中弹而亡了。 而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即使没有我,月姬也应该是全须全尾地抵达火之国才对。 难道是蝴蝶效应?还是真的有人冲着我来的? 我问道:“那个用火铳的人的尸体还在吗?” “我带你去。”他点头。 我蹲在那具尸体旁,已逝之人的皮肤已经僵冷发青。默默念了一句「抱歉」,便娴熟地凝聚出查克拉手术刀,割开了表面那层皮肉去看他的脉络。 ……经脉没有查克拉流动的痕迹,至少不是忍者。 ……下肢肌肉无力,还有点营养不良,推测是缺乏长期的锻炼,只是短期训练过火铳的使用,甚至连有武艺傍身的武士都不是。 ——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普通人,缘何能瞒过这么多忍者的感知? 我蹙眉,目光移向他的额头的位置。 在这个世界上不论是做什么都一定会留下痕迹,只是看人能否发现。譬如被使用幻术拷问后的人,大脑神经也会有发生过异常的痕迹。 但是……即使不排除这个人被什么忍术控制的可能性,这么一段时间过去,就算有查克拉的残留也已经消失了。 我确信自己这些年并没有如同宇智波斑那样在战场上那么活跃,甚至很少暴露在敌人的视野里面,知悉我身份的外族人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而这些人在我的认知里都不算敌人。 特意狙杀我的必要在哪里? 还迂回地用了这种办法。 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明,但在不知何去何从的思路里,一个答案还是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 那么,日后是否有必要找机会去“接触”一下那位贵族?这样沉思着,我站起身,决意先起草一封书信寄回宇智波族地。 按照惯例,长期任务中途都应该汇报情况给族长。 …… 墨色小字睡在纸面,悄无声息地偷走了他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宇智波斑坐在父亲身旁,桌面摆着一沓又一沓的文书是他将来成为族长的必修课。 宇智波斑走马观花似的看了几页,就开始走神:他想念起训练场那炎热的温度、擦过鼻尖的那道暗香、南贺川旁的畅谈、房间里摆着那束琉璃唐草、微风敲响贝壳的声音走过窗前…… 思维是圹埌的,但唯独没有面前的族务。 察觉到儿子在走神,宇智波田岛不由开口提醒道:“斑。” “是,父亲。”宇智波斑回神,继续和族务死磕。 宇智波田岛叹了口气,从文书堆里抽出一封信,递到宇智波斑的手上:“不久前收到的,是美子的来信,你看看吧。” 宇智波斑接过,讶异于这封突然的来信之余,又莫名其妙地感到几分高兴。 的确好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 他看过墨引,耐心地解开结封,信纸展开后整齐的褶皱微微扭曲了上面的娟秀的字迹,但这不妨碍阅读。 礼貌性的问好过后,信上首先是说明了护送任务的进度,目前来说还算顺利,预计再过四五天就能回族。然后就描述起了近来的意外状况,以及对潜藏在暗处的敌人的怀疑。 ——火铳? 他蹙眉。这不是常见的武器。 对于忍者来说,受伤的确是家常便饭,但这不代表他看到美子受伤也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