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间已是半夜。 她落到河边,半个身子浸在河水之中,半个身子磕在石子上,浑身僵硬昏迷着。 身躯缓缓飞了起来,到半空,落入了怀抱之中。 “尊上,这位是?” 女子打扮的妖艳,一袭深紫色衣袍,半露香肩,眼尾紫色眼线挑起,一双狐狸眼,妖艳又魅惑。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上品。 “我的事,何时需要你过问了。”清一嘴角是勾着,分明是笑意的话,却是让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是娇娇多嘴了,尊上赎罪。”这姑娘立马是低下了头,不敢再多嘴。 他这人哪还有之前半分书生的模样,指尖从张岁安的额头缓缓的往下滑,落到面纱处,顺带着取下。 她模样已是虚弱,呼吸浅,有一下没一下的,脸颊上泛着惨白。 清一拉起她的手,见手上的划痕,清笑了一声:“堂堂圣女飞升成神却修行鬼符,有趣。” 他的手指按在划痕之处,暗用下了劲,血液顺着他的拇指流出,怀里的人下意识的蹙起眉头,缩了缩手。 “娇气。” 他嘴上这般说着,手指却没在用力,将手拉起,放到嘴边,吮吸着她手掌上的伤口。 娇娇见状,一双眼恨恨的盯着张岁安,双手互掐着,落下了划痕。 灵力催动妖符,她是这只手不想要了。 血液流进清一的口中,他并未吐出,咽下了喉咙,双眼变红,脖子上的彼岸花显现了出来。 他嘴缓缓离开手心,红色的眸子这才淡了下去,嘴唇上还沾着血迹,配上他那副美如冠玉的脸,倒是妖媚。 将人抱起,一言不发,直接带回了墨界。 一根红线从纱帘之中拉出,拉出三米之远,一个老人闭着眼,细细的给把着脉。 纱帘之中,清一抱着怀里的人,手指绕着她的发丝,眉眼挑起,犹如狐狸一般,将人盯着。 老人确实鲜少用这般的方式把脉,这男女有别不过是凡间的规矩,更何况,他这一老骨头了,也不用这般跟人避嫌,还拉出这般远的线,任谁都有些好奇纱帐之中的女子。 “这姑娘的脉象很乱,人族飞身成神却修习的鬼道,身躯自然与灵力相排斥,又运大功强行画天地鬼符,能够活下来已经算是个奇迹了。”老人道。 清一淡淡道:“我并非来听你说这些鬼话,你如今只需要告诉我,到底要如何救她,救不活,你就去跟她陪葬。”他说的慢,一字一句异常清晰。 老人乃是魔族鬼医,行医千年,这虽是第一次见这般情况,但也是有法子的。 “能救,不过需要以魔族之血为引,将姑娘身上的灵力与魔血相容,待到魔血灌满她身,不仅能够痊愈,也能让她之后使用鬼道不会再遭受反噬。” “但,这姑娘便是会变成非神非魔的怪物。” 清一笑道:“那不正好,圣女乃是天下人所有,神族占上一半,我们占上一半,也算是不偏不倚了。” 圣女! 妖妖和鬼医一愣,她竟是圣女。 得圣女者得天下。 两人立马对上纱帐行跪拜之礼。 “行了,都出去。” 令下,两人便是退下。 清一碰上她的手,她的手竟是愈发的冰冷。 差点忘了,她怕冷。可魔族人天生便是寒体,没有任何温度。 他手中运功,手掌温热,握住她的手,碰到了伤口,她又是缩了缩手。 “娇气。” 看着好好的一双手,竟被她弄成这般模样,心中莫名不快。 他挑起张岁安的下巴,将舌尖咬破,低头,吻上,将口中的血液喂到她的嘴中。 血腥味充斥在她的口腔之中,她不咽,唇齿紧闭着,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清一抬起头,见她滴血不咽,无奈笑了声。 “我们魔族没一个你这么娇气的,都快死了,还在乎这些。” 他手掐上张岁安的脸,唇齿微打开,他缓缓靠近。 浅声道:“我的血,又不是旁人的。” 话音落下,他将口中的血喂到了张岁安的口中,手滑在她的脖颈上,顺着运法,让她咽了下去。 她咽下,他这才心满意足,手指擦过张岁安嘴上残留的血迹,声音蛊惑,如同鼓励听话的狗一般:“真乖。” 她这一躺便是躺了三日,再醒来时,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有些麻木的爬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