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为离寻捏了一把汗,希冀着离寻当场认输,这样坐在主席台上的人就能下场援护,最坏也能保下一条命,可是离寻没有这么做,他由着左喧攻过来,似乎想要赴死一样。 若是有心之人就能看到,他周身金光消散之后,身上的血痕正在以微弱的修补着,修补的同时,他的七窍也冒出了一丝丝乳白色的气,像是深冬时节,呼气成雾一般,可是现在是初秋时节,尚且燥热的时节,这略显怪异的景象,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终于离寻有了动作,面对左喧的进攻,他张开了双臂,放开了防护,由着左喧攻过来。 在左喧的直刀触及离寻的那一刻,离寻双手聚合拍中刀刃,打磨极好的刀刃瞬间崩碎,无形的刀刃也没有破开了离寻的防护,其上无形的真气也是在离寻这一击之下消散,左喧错愕了一瞬间,就在这一瞬间,离寻抬手一拳打出,就这么平淡的一拳,带着千钧之力,左喧被这一拳,打飞了十数丈远,勉强稳住了身形,却猛然吐出一口血,血中带着血块,周身脏器巨震,真气防护瞬间无效。 离寻看着勉强站立的左喧,他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在刚刚那一刻,他的体魄在这极致的压迫感之下完成了突破,破入了力穷境界,力之极尽,对于彼此双方来说都是如此,敌手力尽不能破防,几方防护之外,尚添无穷力道,弥补了攻击上的缺憾,加上法禁的效用,那柄无形也是被限制了威势。 此刻的离寻胜算已经有了十成,他看着左喧,脸上满是怜悯,没有去在意场外的一众人,离寻再度发动了进攻,双手开合之间来到了左喧的面前,这次整套的平天脱手而出,一共十八式,层层叠加之下,威势几乎撼动了场中的防护。 场外的几个人蹙着眉头看着离寻,主席台上的人都清楚离寻这是要下死手了,这显然是违背大会规则的,所以他们想要阻止,可却被那醉酒男子给拦了下来。 已经没有气力的左喧,看向了场中的一个方向,点了点头,然后便没了气力,似乎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结局,无形刀柄落地。 在左喧气力消散的瞬间,离寻收了手,他看着面前这个稚童,没有用出平天的最后一式。 眼前这个稚童,这些年手上所沾染的血腥注定了他要死在这里,离寻不是那种仁善之人,所以左喧必须死,这是注定的。 离寻颂念起了,曾经在一个老和尚那里听烦了,却也记得最深的经文,超度着左喧的生魂,毫不在意场外那即将到来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