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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女定了定心绪,又坐了回去问:“那厮居然没有下死手,也是怪了。后来京都里的百鬼就没了?”

宣和摇摇头温柔的说:“还在的,只是中元节之后,都变成些小鬼了,不信,你今天晚上去咱门口那条街溜达一圈,保准能见到几个。”

“他究竟想做什么?鬼爷是谁?”百种思绪飞上妺女心头。这么一想,好在无言被带回了衡阳宗,若是还留在京都,遇上这种作恶的,拿无言来要挟可如何是好?

说了许久的话,几人也累了,妺女把宣和母子送到院门前,裕丰说明日会再来看公冶寂无。妺女心想,这事恐怕对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打击,若是公冶寂无不能好,恐怕裕丰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天香和几个丫鬟给妺女打了热水,妺女洗浴过后舒坦了,然后拿过巾子给公冶寂无擦身。他反复在想,天香说的‘发疯’究竟是什么样,现在看他安安静静的着实是想不出。

窗外的蝉鸣有些吵,妺女躺在公冶寂无身边给他打扇子,身旁的男人静静的睡着,妺女抚上他的脸庞,又小心看了看他脖颈上那道伤,想来也是可恨,究竟是什么人敢伤了他。

凑近了近,靠在他身边沉沉睡去,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和心跳,心里安定下来。

第二天妺女起了个大早,和天香伺候着公冶寂无喝了些鸡汤补充体力,他依旧沉沉闭着眼,妺女只要有空就给他活动胫骨,帮他翻个身,动动手脚。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来,这家伙还真挺沉。

到了晚上,太医来给他问诊换药。那太医说,他每隔两日来一回,其实这伤口早就结痂了,但是偶尔清醒的时候发疯打打砸砸,又裂开了。

药都是好药,妺女看着那伤口触目惊心,袖子里的拳头握紧了,又想起竹词的话,‘指尖一根银丝勒住他的脖颈’,他简直不敢想,若是个寻常人,估摸着脑袋都要被攥下来。

公冶寂无脖子上那一条猩红的痕迹是一条完整的伤口,深深嵌入肉里,恐怕再晚一刻,真就危险了。

太医走后,妺女坐在窗边抹眼泪,她此时心里有些后悔,对公冶寂无说:“若是早知如此,我便不走了,那厮来了,我还能给你搭把手,你瞧你现在这样,和个活死人似的,我不想在守寡了。”

越说到后面越委屈,扑到他怀里嘤嘤哭起来:“你快些好起来吧,我再也不和你闹了好不好。”眼泪顺着他的胸膛流下来,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妺女哭累了,脸趴着有些痛,她想起身,就感觉到有只大手在摸着自己的头发。

妺女抬起头,看到公冶寂无睁开了眼睛,激动的叫:“寂无,你醒了?”妺女把那只正在摸自己头发的手握在手里,手心热热的,公冶寂无虚弱的睁着眼睛,冲他挤出一个艰难的微笑。

妺女顿时有些无措:“你想说什么?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公冶寂无的喉头在滚动,但是显然发不出声音。

他艰难的闭上眼睛吞了口唾沫,然后艰难的说出几个字:“别……别担心。”

声音沙哑几乎失声,妺女看着他喉头的纱布便知道了:“好好好,我不担心,你别说话了。渴了吗?可是要喝点水?”

公冶寂无闭上眼点了点头。

妺女拿过茶杯倒了清水,又拿过小匙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到公冶寂无口里,一杯饮尽问他还要不要,他又点点头。

他的嗓子可能真的受了伤,一连喝了三杯润了喉他才觉得好些,叹了口气,妺女又握着他的手,公冶寂无说:“你……回……来了……就好……他……的确……厉害……”说完这几个字,他休息了一会儿又说:“你要……小心。”

妺女眼里蕴含泪水:“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我在呢。”

夫妻两再没什么隔阂,公冶寂无伸手给妺女拭泪,然后夫妻两又靠着睡了一夜。

那天夜里,妺女做了个梦,他梦见那个梦魔了,一团胖乎乎的东西,长得难看,远远的和他打了个招呼,那一脸贱兮兮的笑,一笑就露出了黄又黑的牙齿。

妺女知道,他入了自己的梦,正想质问他,突然看到他神色一变,像看到瘟神一般闪身就跑,妺女回头一看,远处的霞光里一只黑白相间的东西朝着她哼了一声,还没看清楚样子,梦就醒了。

醒来天光大亮,身边的公冶寂无不知何时不见了。来不及去想那个梦,穿鞋下床,去找公冶寂无去了。

昨日还病病歪歪的,今天怎么就能跑了,妺女急得满头汗。

好在这小子也没跑远,就在院子里乘凉,披散着头发,外面披着一件玄色金花的外袍,手里正拿着一卷书在看。

“寂无,你怎么出来了?你还是别动弹,等会儿伤口又裂开了。”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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