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妺女这话,两个人自然是不敢反驳的,从她那里出来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为何? 因为幽冥山实在是太可怕了,睁眼闭眼都是无尽的黑暗,那封住五感冰冷刺骨的海水,那永生不死的身体和那千年精钢所致的三层牢笼。 这里面但凡拿出一条来,就足够让人绝望。妺女更是在夜罗刹身上叠满了buff。 什么是最毒妇人心,这便是。 屋子里,藤山正在给妺女盛饭:“夫人,您就不怕那夜罗刹在海里活活给饿死了?” 妺女笑道:“你怎么不担心她被冷死啊?” 藤山这几年来衡阳宗,或许是没事儿和道友们一同修炼道法的缘故,虽然也见衰老,倒是老得比寻常人慢了许多,此时看去也是个四十多岁妇人的模样。 藤山不解的问:“那能有多冷啊?” 丹砂笑着说:“冷到你的排骨放进去拿出来解冻都要大半天。” 这么一说,藤山就明白了。“那真的挺够呛的。” 妺女结果藤山手里的饭笑道:“放心吧,她嘴里喊着要死又不是真想死,况且,她现在想死都死不成,总有办法活下去的。” 一旁的丹砂说:“夫人,我算着,您应该快到临盆了,这几天我一直提防着,稳婆产房也准备好了,您这两天可有什么……感觉吗?” 妺女吃了口饭,摇了摇头:“没有。” 妺女现在的状态那简直是好得不得了,那是容光焕发光彩照人,虽然脸上有些浮肿,可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要知道她这个死老公的女人能有这般气色,简直是不容易。 或许正像她自己说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死老公,死多两个就习惯了。 丹砂还是忧心忡忡:“夫人,我害怕那九婴就挑您生产的时候来闹事儿,到那时该怎么办啊?” 妺女对这事儿也挺闹心的,顿时放下筷子没胃口了。 藤山白了丹砂一眼,意思是:你添什么乱,就不能等夫人吃完饭再说吗? 丹砂也知道自己失言,又劝道:“不若,等会儿去问问泷显师兄?” 妺女默默的点点头,只能如此了,还能怎办呢?又拿起碗继续吃饭。 翌日,昔尘来给妺女请了平安脉,藤山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问:“如何了?我算着日子,这应该都生了才是呀。” 昔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点点头,看了看妺女的大肚子:“是啊,算下来,这都进十一个月了,我看过,孩子在里面还挺好的。” 妺女也点头:“是啊,活蹦乱跳的,今天早上还踢我呢。” 妺女又想了想说:“难不成,我怀了个哪吒?” 一想到哪吒在他母亲肚子里呆了三年就打了个哆嗦,不要啊,这也太受罪了吧。妺女叹了口气。 昔尘抿嘴一笑:“夫人别多思,静观其变才是好。” 妺女:“哪儿是我多思啊,外头还有个八头怪呢,万一他趁乱要我命怎办?”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鹤龄咋咋呼呼的声音,身后还跟着昕武的声音,昕武在让鹤龄小点儿声。 两个人的声音由远及近,鹤龄说:“师娘,九婴找着了,还是师父的猪蚊立了大功。” “在哪?” “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衡阳下湘江边上。离我们很近了。”鹤龄说着。 丹砂怒道:“他居然还敢上门挑衅?” 鹤龄也气:“可不是?师父的仇,我们一定要报。” “泷显平谷都知道了吗?” “嗯嗯,师兄们都知道了,咱们都在等着那怪物来呢。”鹤龄摩拳擦掌。 “鹤龄,即刻通知其他宗门,让他们前来支援。九婴胆敢上门来,恐怕他是有备而来的。”妺女沉着脸说。 *** 那天中午,突然乌云密布,却也不下雨,前几日的水患刚治理得差不多,突然这般,百姓们都怕又要下暴雨,纷纷奔走逃窜。 那天傍晚,血红的天际仿佛预示着一场大战的来袭。 泷显派去的人扑了个空,猪蚊带回的方位是没错的,只是去晚了,那湘江边上有巨兽盘踞的痕迹,只是宗门的人去到的时候已然不见了踪迹,只是草垛上有些腥臭的粘液和血迹。 那天的黄昏仿若鲜血泼了半边天空。衡阳宗的人都站在大殿前的广场上,大家都觉得这天象是有异动。 这个时候,天上有天马奔驰而来,有御风御剑而来,更有步子慢点的,也跨着灵兽来的。 赤霄宗、红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