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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2 / 3)

br> 骆煜安握拳,瞬间熄灭的光亮,使林间更加幽森。

“他是......判官?”华凌祁说,“我们入境了吗?”

骆煜安看着掌心的阴阳鱼,沉静地说:“不曾。”

“小生归海聿凃,宫中新来的方士。”归海聿凃拱手施礼道。

“我们既没有入境,为何判官会出现在这里?”华凌祁问。

这也是她疑惑的,幼时朦胧中也曾见过判官,那时分不清境里境外。不过,长大后,她记得很清楚,每次见他都在境里。

“小生有官职在身。”归海聿凃说。

“你是不是判官?”华凌祁问。

“是。”归海聿凃说。

华凌祁掐着自己的手指,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归海聿凃眼前晃动。

“视物无碍。”归海聿凃轻挡她的手腕,说。

“那你为何总带着白绫?”骆煜安饶有兴致地看他。

骆煜安特别在意他的白绫,不,应当是镜焲在意,那层薄纱似乎隐藏着什么。

每当看到那条白绫,心底有种冲动,像是怒火、愤懑、歆羡甚至嫉妒,横冲直撞。

“若可以......”归海聿凃说,“莫要去做那神尊了,这样就很好。”

“哦?听意思,跟镜焲有关?”骆煜安玩味地说。

“......还是先解决蛊虫吧。”归海聿凃说。

南风从黑暗中疾速奔跑,微喘道:“主子,查清了,附近没有这种矮树。”

阳离身后跟着几名绣衣也匆匆赶来,说:“驿馆周围的各类草树也翻查了,没有找到蛊虫。”

大齐如今的国力与财力,无论哪一方挑起征战,都是自损八百。

“阳离带着兄弟们先回去,明日一早派几个人把伯劳送到中都延尉署。”骆煜安挥手说。

绣衣们得了令,逐一撤走。

“月栎这是冲着中都去的?”华凌祁沉思片刻说,“千妃正值隆宠,十年之期未到,这是何意?”

“稍后回驿馆再商议。”骆煜安说,“小玉兔,不让用火也不能用血,难不成吃了啊。”

小,小玉兔?!

归海聿凃活了几千年,就算是镜焲神尊都不这么叫,如今仗着自己是凡人倒有恃无恐。

“唤小生归海便罢。”归海聿凃说,“烦请姑娘借一滴血,侯爷用流火连同血注入地下,蛊死卵枯。”

华凌祁用薄刃划破手指,滴到骆煜安掌心。

骆煜安掏出帕子把她伤口严严实实裹住。

华凌祁:“......”

“知道我会心疼人就行。”骆煜安不管华凌祁此刻脸色多精彩,自顾自地燃起流火。

他掌心朝下拍到地上,流火顺着“招魂树”的根茎蔓延开去。

“招魂树”枝丫乱颤,若不是知道里面住着蛊虫,这场景当真绚烂。

此时无风,鬼泣的声音,在深夜的林间凄惨喊叫。

归海聿凃手结法印,片刻,惨叫消散,只闻虫鸣。

“小生刚设置了结界。”归海聿凃说,“直到虫卵灭尽,结界便撤掉。”

“残忍。”骆煜安“悲恸”地说,“断子绝孙。”

“刚是谁还想把人家子孙都吃了呢。”华凌祁拆了帕子,说,“侯爷这帕子多久没清洗了。”

她手指细长,指尖夹着帕子凑到鼻尖嗅了嗅。

骆煜安侧眸,她无意流露出的妩媚,他在这无端的招惹中生出些别的念头,他不能再这么看了,夺了帕子,转身就走。

华凌祁不知他何意,问归海聿凃说:“判官为何来凡间?宫里知晓你是......”

“西南有异,若不入境,恐二位有心无力。”归海聿凃说,“小生只与宫中讲清其中利害,他们并不知晓小生来处。”

华凌祁侧眸看着“招魂树”。

姜锦妩与萧岂桓应当都得到了关于月栎国或者西南异动的信息。

一位派一个服用过莲珠的。

一位派一个“装神弄鬼”的。

哦,还有一位,赵氏亲眷,大概是太后强行让萧岂桓放的人。

回到驿馆,骆煜安竟坐在院中小桌旁。

天色灰青,鸡鸣犬吠。

归海聿凃白日只能躲在阴凉处,所以率先告辞回屋做隐士高人了。

华凌祁将早已熄灭的灯笼放在脚边,笑道:“今日还要赶路,侯爷这般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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