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旎梦(三)(2 / 3)

为何至今都不见大祭司?”大巫绕着大殿环视一周,说道。

“分头找。”镜焲侧身牵起华凌祁的手,说,“你随我走。”

华凌祁边走边说:“你伤势如何?”

“一缕残魂,能有何事?”镜焲侧眸看了眼背后,说,“倒是你,眼睛看不见,行事还如此莽撞。琉璃神像稍有异动,我可能都来不及救你。”

“这般不计后果,迟早有一天我再死一次。”他屈起手指,刮了下华凌祁的鼻尖。

华凌祁捂着他的嘴,压着他后退。

镜焲撞到石柱上,闷哼出声。

“这么心急做什么?”镜焲拉开她的手,佻挞道。

华凌祁趴在他胸口,小声说:“对不住,但我听到有声音。”

镜焲轻笑出声:“耳朵这么灵吗?确实有声音,我们不远处有一棵‘招魂树’。”

那树跟大祭司玉藏儿的花灵树一样,似是要捅破天际的高大。

枝上缠绕着红色的祈福带,末端还系着刻梵文的铃铛。

“眼睛看不见,便只能用耳朵。”华凌祁说,“为何你们没事?”

“境主与守门人,谁的能力强,谁就能在境里为王。”镜焲盯着她,说。

“我一直想问,你为何断定我就是卻昭的?”华凌祁问道。

这问题她问过那时还是归海聿凃的判官,他说,等。

等来等去,自己依旧懵懂无知。

镜焲不语。

华凌祁眼睫投下小片阴影,小巧的鼻梁立挺,垂眸侧首等他说话。

镜焲看得一时痴迷。

“主子!”

镜焲听见南风叫,立即抱着华凌祁转到石柱后面,挥手便施了结界。

南风疑惑挠头:“阳哥,我明明看见主子了,一眨眼不见了?”

“先看看这树怎么回事。”阳离说。

“为何躲起来?”华凌祁调侃道。

镜焲灼热地掌心贴在她背后,惊得蛊虫的结也变换了位置。

“我看到了自己的心境。”镜焲叹息道。

华凌祁笑了:“狂妄自大是谁啊?”

镜焲狠咬了下她的唇,低声微喘,道:“是我。”

华凌祁的手还撑在他胸口,一手顺着往上,摸到他的侧颈,又去撩拨喉结。

镜焲喉间滚动,不再出声。

她另一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咬他的下巴。

“你就是要我这颗炽热滚烫的心,我都甘愿抛出来双手奉上。”镜焲捏着她的耳垂,灼热的眸光注视着她。

蓦地,他掐着华凌祁的腰,举高与他平视,低语:“不是问我,如何知晓你是卻昭么?因为......气味。”

他侧首,含住她的耳垂,沿着那流畅曲线的侧颈向下,张口咬住。

犹如饥饿的猛兽,凶狠地盯着猎物,弓着身体,蓄势待发。

现在的镜焲就像,伸展四肢跃扑,狠命咬住猎物的那一刹,眼神悍戾狂暴。

直至白瓷的侧颈,渗出殷红的血,镜焲才卸力松口,轻柔舔舐。

镜焲为她整理好衣衫,神色阴郁,抵着她的额头,说:“也就是这地方不合适......”

华凌祁隐忍着眩晕战栗,额间冒起细密的汗,她喘息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睚眦必报的。”

镜焲放她下来,舔着齿间血,嘴角含笑,说:“睚眦必报么?彼此彼此。”

华凌祁刚从虚无渺茫中回过神,顿然又是天旋地转。

“招魂树”慌乱摆荡,如同一只张牙舞爪青面獠牙的恶鬼。

铃铛也是随之胡乱作响。

镜焲揉着额角,蹙眉道:“麻烦。”

华凌祁就算看不见也知道情况不妙。

他撤了结界,用力揉了下华凌祁的脑袋,说:“真想把你绑在身边。”

“那你便想想罢,从来只有我绑别人。”华凌祁催动咒文锁,邪笑道。

那铃音已经震得几人捂着耳朵,在地上痛苦扭动打滚。

镜焲脸色冷然,但华凌祁知道他情况也不好。

她挥手一甩,咒文锁攀着“招魂树”爬到顶,将树捆了个结实。她五指缠着咒文锁,划破掌心,血沿着咒文流动。

“招魂树”摇晃愈厉害,咒文锁便收得愈紧。

凄楚悲惨的鬼泣,似乎透过咒文锁直穿她耳中。

她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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