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左右了。 夜遇城坐在书房,他桌子上放着红酒杯,还有两个喝空了红酒瓶。 书房的窗帘半拉着,房间内的光线很晦暗。 夜遇城神色清冷,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楚砚出去。 楚砚怕夜遇城失手搞出人命,他忙开口相劝,“先生,您要是真生气,动手也别亲自来,叫我。” 夜遇城颓然地靠在椅子上,他点了点头,原来连楚砚都觉得盛以夏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唯独他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她放下了芥蒂。 楚砚关上门等在了外边。 女人现在才发现事情严重又不对,她以为男人女人那点事不值得眼前这位长相儒雅帅气,气质矜贵的男人大动干戈。 在他们村子里,这样的事情也出过,左不过就是谁家的老婆睡了刚务工回来的别人家的男人,而自己的男人在外务工还不是有同住的女工友? 但房间的气场太压抑了。 女人感到害怕,她轻声问,“先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夜遇城缓缓地闭上眼睛,一直手扶着额头,酒精的作用让他头疼。 “你和我说说我太太让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又是怎么和你说的。” 女人想起那天的事,脸上泛起了红色,透着黝黑的皮肤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就是太太说让我用手给您弄出来。” 夜遇城攥紧了手,拳头捏得很紧,他的心空了。 女人见夜遇城没什么反应,急着撇清关系,“先生,我不是第一个,听说第一个拿了钱就走了,太太出手大方给了她好多钱。” “我男人出去务工了,我还有地要种,我也不知道要去哪才没走的。” 女人见夜遇城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有找补,“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大感震惊的夜遇城嗤笑,“走?” 他阴恻地看着女人,“你用的哪只手碰得我?” 女人浑身一凛,“没有,我没….” 夜遇城对着门口喊,“楚砚你进来,送这个女人去洗手…..” 楚砚带人进来,将女人往外带,“先生?” 夜遇城眼底晦暗,“问问她用得哪只,用哪只剁哪只,钱要给足,她是务农时受伤的。” 楚砚点头,“知道了。” 门一关上,夜遇城直觉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他拉门跑去了洗漱间,将所有的恶心与难过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