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糟糕的经历让他精疲力尽。 肖明彰让荣成开了宣州当地午夜新闻电台,他靠在后排座椅上,依旧闭着眼睛。 电台在播放最新的新闻,女主持人用一种近乎夸张的音调循环播报昨天的新闻,一遍又一遍。 荣成觉得聒噪,随手又切了一个电台。 雨声混杂着电台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旋律里交汇出不一样的曲调。 新闻放了一路。 车子快接近市区时,荣成放慢车速,他发现前面的路封了。 “肖先生,前面的路封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掉个头。” “嗯。” 荣成一边调头一边嘀咕:“晚上这条路还没封,怎么半夜封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电台里也传来前台记者的声音。 “据前线报道,凌晨三点半左右,安康医院附近传出一声枪响,随后警察出警,周围道路已经封闭。居民如有出行需求,请自行绕道。” 荣成惊讶,什么意思? “肖先生,宣州发生了枪击案?怎么回事?”荣成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事不简单。 “我也不知,或许,等我们进了市中心就知道了。” “肖先生,需要我打個电话问问吗?我兄弟们消息灵通,他们应该知情。” “你可以问问。” 荣成见肖明彰一副胜券在握又坦然处之的样子,他也镇定几分。 他将车拐上另一条路,随后给自己在宣州的兄弟打了电话。 “王哥,安康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我听新闻说,有枪响,哪个胆子这么大敢动枪?” “荣成,听说是大事,恐怕宣州要变天了。事情太大,警方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我都弄不到消息!” “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只听说是跟肖氏集团董事长有关,据说这董事长半夜失手杀人了!” “……”荣成倒吸一口凉气,手指发凉。 这么大的事,果然跟肖氏集团有关,难怪肖明彰说,从明天起他就不叫“肖总”了。 看来对这一切,只有肖明彰一个人知道。 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肖明彰似乎没有太大反应。 “荣成,这大半夜的,你还没睡?出任务?” “没,只是睡不着,打个电话问问,打扰王哥了。” “说实话,这个事我也好奇,不过等天一亮,恐怕就知道情况了。现在安康医院附近路全封了,听说肖氏集团大楼也被控制了,记者进不去,都得等消息。” “好,我知道了,谢谢王哥。” “谢啥。” 荣成挂上电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天色昏黑,路边两排路灯屹然矗立,光线混合着雨水打落在车子的玻璃窗上,晕染出细碎的纹路。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长一声短一声。 荣成在心里头喟叹一声,终究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刻钟,车子开进市中心,不少路都被封了,两边用高大的护栏围住。 “肖先生,进市区了,我们去哪里?” “去肖氏集团楼下。” “好。” 荣成什么都没有问,按照吩咐,将车开到肖氏集团。 肖明彰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但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接。 车刚在肖氏集团大楼停下,警方认出肖明彰的车,一群人立即将他包围。 肖氏集团出事,他作为肖朗的“养子”,逃不了干系,正好,他也准备去警局。 肖明彰从车里下来,荣成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 他站立在伞下,身形独立,脊背挺得笔直,肃冷的脸上是平静无澜的神色,有光落在他的瞳孔里,男人的眼神中是无尽且深沉的幽邃。 一阵风吹过,有雨丝飘落在他的脸上,微凉。 警察对他亮出证件:“肖先生,请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他薄唇轻启,只说了一个“好”字。 雨幕低垂。 肖明彰和荣成一起去了警局。 天空渐渐亮了,凌晨的夜色在慢慢散去。 肖明彰坐在警局的审判室里,平静听完夜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枪是肖朗开的,死的人是白管家。 不出他的所料,白管家从郊外逃离后第一时间回了市区。 白管家装作无事发生,回肖家到处找人,还给肖朗打了电话,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这个游戏还可以继续下去。 肖朗将他叫到医院附近的酒店。 推开酒店套房的门,白管家震惊住! 肖巧巧躺在大床上,没有穿衣服,看上去睡着了,浑身上下都是痕迹。 肖朗只裹了一件睡袍,睡袍松松系在腰间,手上是一份报告。 空气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白管家脑袋“轰”地炸开,似乎明白了什么! 白管家站在门口,浑身都在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时,肖朗站起身往他走来,将手上的报告正面对着他,脸上是阴恻恻的冷笑:“白管家,你说,这是什么?” 白管家一眼看到几个清晰的大字,原来肖朗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