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不要再为杀人谋财找借口。”孟沉淡淡道,“你不是小孩子,是非对错,你能分得清。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天大的委屈,犯法的事做了,就得付出法律代价。” 爱情、往事都不是犯罪的借口。 欲望、贪念才是罪恶的根源。 空气中凝结着沉重的气氛,气压低得厉害,压得人喘不过气。 良久,方城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咚”一声,钥匙抛出一个弧度,落在地上。 那是保险柜的钥匙,但他知道,保险柜里一定也什么都没有。 冰凉的钥匙落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方城,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吧?”乔斯年眉头蹙起,冷声开口。 “你都知道,何必再问。”方城不想再重复一遍。 忽然有一种巨大的无力感。 原来乔斯年从很早前就开始盯着他们,步步为营,以退为进。 他们看似掌控了全局,却不知乔斯年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方城,你为了方雅,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干,给我儿子打致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乔斯年勾起冰凉的唇角。 “不然呢,你死了,我当然得控制你儿子。你没死,我就得先弄死你,再控制你儿子。有错吗?”方城很是不屑。 孟沉摇头,无奈。 这个方城,为了方雅已经走火入魔。 连三岁的小孩子都能下手。 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只可惜了,方城如果能好好当医生,现在肯定是知名专家,前途不可估量。 毕竟方城在医学界堪称天才。 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一辈子,还不知错。 孟沉不知该说什么。 “方城,你下的是一盘好棋,可惜你的对手是我。”乔斯年抽了一口烟,眯起精锐的眸子。 眸中,丝毫不掩饰自信和锐利。 这是属于乔斯年独有的内敛锋芒。 “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们机会,你们却拿来挥霍,铤而走险,怨不得我出手。”乔斯年淡淡道。 “乔斯年,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解决我们?非要等到现在?” 方城凝视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上带着一股寒气,深沉内敛到极致,似乎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 轻易不展露自己一分一毫的情绪,让人拿捏不到任何破绽。 方城想,如果他的对手不是乔斯年,那这一局棋可真是天衣无缝。 可惜,没有如果。 “一来是给你们一个悔悟的机会,毕竟我不想把方雅逼到绝路;二来,有些老头太顽固,不来这么一出,那老头子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说着,乔斯年轻笑。 又抽了一口烟,烟雾缓缓飘散。 他唇角的笑容里是藏匿的锋芒,如刀如剑,锐利到极致。 他笔挺地站在那儿,犹如贵胄公子,遗世独立。 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脸上有几分慵懒和闲适。 宛如王者,掌控全局,睥睨天下。 一个眼神,一步棋,便足以让樯橹灰飞烟灭。 “你什么意思?”方城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乔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