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你他妈自甘堕落?”乔斯年眼睛红了,如一只狮子,睥睨着叶佳期。 他吼她,她倒笑了,笑得又妩媚又风情。 “为什么不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开始是……onenihtstand,一、夜、情。”叶佳期一字一顿,缓缓告诉她,微肿的眸子轻轻眨了眨。 “你敢。” “真的,乔爷,我真敢。” 乔斯年忽然就怕了,他最怕叶佳期这副平平静静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她没有开玩笑。 她的平静里带着认真,认真里又带着绝望,饶是这样的叶佳期,最有胆子去做她没有做过的事。 大洋彼岸的芝加哥,他不可能管得着她。 乔斯年烦躁起来,胸腔内压着一团火,愈燃愈旺,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叶佳期没看他了,她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脸上满是疲惫。 乔斯年的脾气悉数被她点燃,他大手一伸,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部甩在了地上! “哐当”—— 东西全都碎了。 满地狼藉。 他的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下来,空气中刹那间充满血腥味。 乔斯年的脾气暴躁到了极点,极致。 “发什么脾气啊。”叶佳期倒不屑,她拉过被子,企图缩进去,“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跟别的男人睡啊,见不得的话就娶我啊。” 说罢,她用被子将自己蒙上。 实则,她是害怕了。 她难得会把乔斯年惹成这样,整张桌子都掀了。 然而,被子、枕头上全都是他身上的沉木香,挥之不去。 叶佳期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虽然是只病老虎,但也是只老虎。 而她,虽然披了狼皮,但也只是一只羊。 他要吃了她,分分钟的事。 她大概唯一庆幸的是,他不打女人,否则,她会很惨。 卧室的门没关,孙管家听到声音,吓得跑上楼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碎片,还有盛怒的乔斯年。 至于罪魁祸首,正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头。 “乔爷,你手受伤了,我帮你处理。”孙管家紧张地跑过去。 乔斯年甩手:“出去。” “乔爷,地上……” “出去!” “那好,好,我出去。乔爷,您今天的药还没吃,记得吃,烧刚退,一定要吃。”孙管家吓到,跌跌爬爬就往外跑。 她眼里的乔斯年一向绅士,喜怒不形于色,很少会对无缘无故的人发火。 可这会儿,乔斯年恼了,火了。 孙管家不用猜都知道,吵架了。 这……叶小姐才回来一天,怎么就吵架了? 这段时间,乔爷对叶小姐不是朝思暮念吗?怎么见了面反倒吵架?不应该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吗? 孙管家实在想不明白。 她不懂乔斯年的心思,同样也不懂叶佳期的心思。 不过,也只有叶小姐有这个本事,能把乔爷激怒。 看这个情形,是盛怒。 两人真是谁也不让谁,孙管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乔爷还生着病,怎么能生气。 叶小姐也是,怎么就把乔爷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