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墨家养伤的日子很清闲,她不是很适应这种节奏。 如今能去厨房做一碗面,心情也很好。 小朵帮她切好西红柿,拿好鸡蛋,心惊胆战:“安安姐,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可以的,真得可以。”宁安非要自己来。 “那你慢点哦。” 宁安动作不快,但她能凭借这一点点的光亮煮好一碗面。 “安安姐,你手艺真好,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 “我看上去像娇生惯养吗?”宁安开玩笑道。 “娇生惯养倒没有,总觉得你的气质很好,不像我们这些粗人。” 宁安被她的话勾起一些回忆。 她父母去世得早,她跟着爷爷长大,早早懂事,会做的事情很多。但爷爷疼爱她,再加上他们家条件不错,她并没有吃过苦,直到嫁给宋邵言后。 宋邵言在外人面前对她温柔有加,但一回到家就变了一个人,冷言冷语,态度恶劣。 一开始嫁给他,她还想过,她的热心总有一天可以把他的心焐热。 可,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怎么焐的热? 她记得他生日的那一天,她亲手做了一桌菜,每一道菜都是她用心做的,但那一晚他没有回来。后来她才知道,顾回音给他过了生日,他在生日arty上喝得烂醉如泥,直到清晨才回来。 “安安姐,小心烫。”小朵提醒道。 宁安收回记忆,微微一笑。 她端着面给墨修送去。 墨修的轮椅停在落地窗前,他背对着她。 宁安走得慢:“墨总,面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墨修这才动了动身子,扶着轮椅过来。 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看得见我吗?” 宁安摇摇头:“看不清楚,只有轮廓,什么都是模糊的。” “那你这面是怎么煮的?” “凭感觉呀。”宁安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煮面,我几乎每一周都……” 宁安顿住。 她收回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她几乎每一周都会给小糖果煮面。 一高兴就会得意忘形,忘了墨修的忌讳。 她摸到桌子,将面碗放在桌上:“面很烫,凉一凉才能吃。” “我酒喝多了。”墨修薄凉的嘴唇缓缓开合,眼神锁在宁安的脸上,“喂我。” 宁安脸色不自在:“墨总,我看不见。” “那我喂你?嗯?”墨修的大手勾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来。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浓烈的酒香。 宁安没有站稳脚跟,跌坐在他怀里! 手腕被墨修扣着,她越是挣扎,他扣得越紧,整个人扑倒在他的胸口。 她的脸蹭到他衬衫的柔软面料,鼻端满是他身上的气息,头一抬,她正好撞到他的下巴。 墨修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让她无法动弹。 他虽然是残疾人,但力气很大,宁安跟他相比就像是无路可逃的兔子。 “墨总,你自重!”宁安脸色很难看,用力推他。 墨修薄唇紧抿,扣住她的手腕。 宁安忽然抬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